又過了一個時辰,此時席上清醒之人已然不剩幾個,就連天玄派眾人都已醉倒大半,在場諸人唯有“衛雅風”在席間頻頻對邵離射去仇恨目光,滴酒未飲。
池聽雲目光一掃,心知剩下的人不是酒量極好,便是如“衛雅風”這般,因種種理由根本不去飲酒之人。
池聽雲在設宴之前就設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當然也事先定好了應對之策。
池聽雲給秋染使了個眼色,秋染會意,捏了個藉口暫時離席,片刻之後,忽聽得遠處有池家下人大叫:“不好!有賊人潛入府中!”
席上清醒的幾人俱是一驚,循聲望去,果然見一抹黑影遠遠一閃,瞬間沒入黑暗之中。
池聽雲厲聲道:“秋染,這是怎麼回事?”
秋染滿頭大汗地跑上前來:“回稟小姐,今日因府中設宴之故,故而抽調大量人手,不想竟有人趁機潛入府中,偷盜寶物,這全是我失職,還請小姐責罰!”
池聽雲一凜,冷哼道:“原來如此,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抓到這賊人,你的罪過,呆會再算!我覺得,這賊子或許並非是方才才潛入咱們府裡的,我今日早上便發現我的一件法寶不見了蹤影,現在想來,多半便是此人所為。秋染,你帶隊下去,務必要抓住此人!”
秋染道:“是。”
又過了片刻,一道流光閃過,卻是一道傳訊符落入池聽雲手中,池聽雲注入神識一看,便對旁邊一名池家子弟道:
“三弟,方才秋染來報,說那賊子竟然闖入了你的洞府,咱們快去看看吧!”
池三弟聽了,不疑有他,頓時眾人浩浩蕩蕩向池三弟洞府方向而去。
池三弟的洞府中自然沒有尋到那名“賊子”,接下來,那名“賊子”自然又“流竄”到池府其他人所在的洞府之中。
而池聽雲自然順理成章地一一帶人搜尋過去。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一多,在場的諸人又不是傻子,頓時就起了疑心,這“賊子”逃跑就逃跑,怎麼專往人洞府裡摸,而且這些洞府還恰好是還留在這裡的這些人的洞府?
不過這些人雖然起了疑心,但到底沒有真憑實據,且池聽雲的態度也是極好,她只是要尋人,並不會去搜查眾人的收藏的寶物,因此,眾人懾於池聽雲身份,雖明知有異,卻也默默忍耐下來,並無人出言反對。
但他人可以沉默,符搖光卻不行,就在池聽雲謊稱有賊子出沒之時,她便敏銳的查覺到了異常。
沒想到,池聽雲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正躲藏在這池府之中,其他池家子弟都默默地任由池聽雲搜查洞府,符搖光若是提出異議,肯定會令池聽雲生疑,但她若是繼續任由池聽雲搜查下去,暴露也是遲早之事。
符搖光臉色微沉,決定冒一次險。就在池聽雲再一次接到傳訊符,稱這“賊子”潛入了某一位池家子弟的洞府之時。符搖光忽然開口道:
“聽雲表妹,看來你今日很忙,我還有事,就先回洞府去了!”
池聽雲聞言一怔,目光閃了閃,難道那兩人竟藏在衛雅風洞府之中不成,她想到這裡試探道:
“表哥,既然如此,那我送你回去好了!”
在池聽雲想來,衛雅風對自己痴心一片,若是心中無鬼,定然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誰知,衛雅風卻是冷笑一聲道:“聽雲表妹,我雖然心悅你,但卻不代表你可以為了別人利用我!”
池聽雲一頭霧水道:“這話是從何說起,我又利用表哥你什麼了?”
符搖光微微昂頭,做出一副心靈受傷,卻強抑悲痛的表情道:“表妹,你老實同我說,這府裡當真來了‘賊子’麼?”
池聽雲目光暗了下來,笑道:“怎麼?表哥是想說我這‘賊子’乃是我編造出來的?”
周圍的池家子弟看著符搖光的臉上都顯出敬佩之色,池聽雲可不是好惹的,“衛雅風”敢當面直接揭破池聽雲,真是好膽。同時,他們的心中也泛起憐憫之情,哪怕“衛雅風”乃是衛家人,恐怕池聽雲也不輕易放過他,估計這“衛雅風”是無法繼續在池家賴著不走了。
符搖光對四面投射而來的異樣目光毫不在意,繼續心痛地道:“表妹,你還想騙我!咱們池家何時守衛這般鬆懈,連小偷都能混入府內了!那天玄派的邵離自來到府內,你便時常去尋他,你的心思我還看不出來,你定然是看上那邵離了!如今這‘賊子’肯定便是你搞出來的鬼!說不得,你想著借這‘賊子’之事藉故與那邵離套近乎吧!”
說著看向一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