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符峰峰頂上,靖元真君所居的廣輝殿中,符澤恭順地跪在靖元真君面前,過了許久,方聽得靖元真君的聲音傳來:
“你這麼急著來拜見我,可是怕那丫頭得了我栽培,來日向你尋仇,所以前來勸我打消見那丫頭的念頭?”
靖元真君百年前曾受重傷,灼壞了嗓子,這時一開口,聲音嘶啞,有如梟啼,再加上他有意散發威壓,令得殿中服侍的童子雙股戰戰,幾欲昏倒。
符澤卻彷彿沒未感覺到靖元真君的怒意一般,一臉謙恭地回道:“老祖發話,我等自然俯首聽令,又豈敢質疑老祖的決定?”
靖元真君無動於衷道:“我已決定,不管她所修的功法是何品階,只要她果真天賦過人,有結嬰之望,我便會全力栽培於她。同時也會暗中保護於她,凡我族中之人無論是直接或間接欲對她不利者,一律從重處罰,絕不容情!”
符澤道:“謹尊老祖之令,只是聽聞那符寧乃是符休師弟義女並非我符家血脈,若傾全族之力栽培,恐族中之人不滿,引起混亂。不若循序漸進,先按照普通族中弟子待遇,待其修為長進得到族中之人認同再……”符澤話還沒說完,身上的威壓陡然變得沉重,令他剩下的話無法再說出口。
靖元真君冷冷道:“符家族人早被你掌握在手裡,有什麼不滿是你無法壓下去的?如果你是指本君那個不成器的血脈後代符聞,那本君就直接告訴你,那符聞不思好好修煉,整日只想著靠爐鼎這等歪門邪道的方法來提升修為,這樣的廢物,還讓他享受著族內的資源就已經是看在他是本君後代的份上,你只管告訴他,若他膽敢鬧事,便直接廢除修為驅逐到凡人界!”
“本君如今並非在問你意見,只是告知你本君的決定而已,到時符寧若有事,本君不問原由只拿你是問!
“本君今日便把話說明白了,符寧結丹之前,本君不會讓你動她,你若想除掉她,便努力早日結嬰,你們二人不管誰先結嬰,都可以殺掉另外一人,我絕不會干涉!所以你也不要再想著動什麼歪心思,若想活命就努力爭取結嬰!”
靖元真君話一說完,也不想再聽符澤說話,長袖一拂,殿中傳送陣閃過一陣靈光,瞬間便將符澤傳送到了殿外。
符澤到了殿外,神色不變,駕起遁光便回了自己的洞府,直到確認靖元真君的神識並未關注自己,才放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喜意。
只要靖元真君還肯同他說話,不管說得什麼,都證明了靖元真君並沒有當真放棄自己,不然以靖元真君的身份,一掌滅殺自己就是,何需多言?
至於靖元真君所說的符寧之事,符澤並未放在心上,這天下多少驚才絕豔之輩,年少時也曾被稱有結嬰之望,可到頭來當真結嬰的有幾個?更何況要害一個人,多的是方法,便是不用族中之人為助力,他也自然能毀掉符寧,至少也要讓她此生無望結嬰。
廣輝殿內,一隻火紅的鳳鳥從殿外飛了進來,甫一落地便化為一個紅衣赤足的美豔少女。
那少女慢條斯理地走向靖元真君,一對雪白的玉足隨著她的走動在紅裙下若隱若現。對著這樣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殿內的童子們卻彷彿沒看見一般,毫無所動。紅衣少女知道這是靖元真君施得法術,在那些童子眼裡,自己此時仍是一隻鳳鳥而已。
此時殿中明明有空座,紅衣少女卻不去坐,反而一扭身依偎在靖元真君身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老鬼,你的這個後輩可不大尊敬你呢!我看,你的命令他多半是不會聽的。”
靖元真君不敢去推她,只能嘆道:“幽篁,我已說過多次了,你莫要如此。”語氣很是無奈,雖然如此說,但他也清楚幽篁絕不會聽從。
果然幽篁嘻嘻一笑道:“真君,我這也是為你好,我聲音小一點,萬一你的法術不靈光了,他們也不會聽見我的聲音。”
靖元真君也不理會幽篁無賴言語,道:“我還有正事要忙,你有什麼事待會再說……”
不等靖元真君說完,幽篁便嘟嘴道:“我說的也是正事啊,你那個後輩如此不聽話,乾脆我替你偷偷殺掉好了!保證你族中之人不會知曉,不會影響你的名聲。”
靖元真君怕幽篁果然去殺符澤,只得耐心解釋道:“我知道他不會聽從我的命令,但無論他有何想法,只要我下定決心,以他的實力也無法破壞我的計劃。最終只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做。”
幽篁聽了還是一副不快的樣子,道:“我看你年紀越大,膽子越小,做事也婆婆媽媽起來。這符澤當年膽敢趁你不在,殘害族中精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