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符搖光同楚雲殊說話的同時,邵明珠望著面前水鏡中符搖光的身影,眼中冒火,轉身對著關映如就是一耳光,怒道:
“之前看你誇誇其談,又找那符聞合作,還以為這次能讓我出口惡氣,結果就是這麼辦事的!你是不是以為我不能殺你便膽敢敷衍於我?如果符寧這次又是安然無恙,你就給我滾出陣峰去外門做苦役!”
邵明珠的力量很小,關映如絲毫不覺得疼痛,但此時四周有許多侍女在側,想到她被掌摑的場面全被她們看在眼裡,心中的恥辱感令她抬不起頭來,幾乎壓抑不住滿腔的怨恨之情。
待聽到邵明珠竟要罰她去做雜役,怨恨之情立刻轉為驚懼,天玄派中被貶為苦役的修士同普通雜役不同。
這些修士是犯了大錯被罰去做苦工,除非上位者赦免,否則他們不能如普通雜役一般自由選擇是否離開天玄派。這些淪為苦役的修士做的是最苦最累的活,卻沒有靈石可領,還沒散修過得自在,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生活。
關映如不敢向邵明珠求饒,雙目滿是哀求之色地望向一直默不作聲地坐在邵明珠身旁的倪之琴。倪真人雖奉邵明珠之母沈子儀之命來保護邵明珠,對邵明珠的命令也幾乎是言聽計從。但關映如能察覺到,倪之琴內心深處並不喜歡邵明珠,甚至隱有憎惡之意!
感覺到關映如的目光,倪之琴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頭,關映如的小心思太多,她並不喜歡。但邵明珠不過一介凡人,仗著真君同真人的寵愛,竟然如此囂張,公然羞辱修士,這舉動也令她極度反感的,想了想,倪之琴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明珠,關師侄雖然辦事不利,但符寧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你大可放心!”
邵明珠疑惑地道:“倪姨,這是為何?”
倪之琴道:“剛才符寧使出的法術連我都看不出來歷,威力也不小,據我推測,符寧身上必有一門上乘功法,且其品階應不低於玄階,便是地階也不是沒有可能!”
見邵明珠仍是面帶疑惑,關映如連忙把握時機湊上前道:
“小姐,這符寧身上的功法連倪真人也看不出來歷,又如此厲害,想來派中並無此功法。如今既露了形跡,難免要引人覬覦。若是符寧得符家庇護自然無憂,就算上交了功法還可得到派中賞賜。可符家如今的掌權的符澤真人和符寧的養父符休可是有仇的,不趁火打劫就要偷笑了,如何會出手相助?符寧身懷絕世功法,猶如小兒懷金過鬧市一般,眾人爭奪之下,其下場可想而知。”
邵明珠這才明白,想到符搖光的悽慘下場,面露微笑,一旁的關映如見狀,賠笑道:
“小姐我辦事不利罪該萬死,只是小姐能否看在我往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我這一遭!”
邵明珠此時心中快意,想到關映如往日的確很得自己心意,服侍自己的眾修士中也少有如關映如這般知情解意,肯低聲下氣的討好諂媚於自己的人,便哼了一聲,輕輕一腳踢在關映如膝上,道:
“瞧你那下賤相,哪有半絲修士的氣派,還不滾下去,留在這兒等賞不成?!”
關映如心知邵明珠這是饒過她了,有意就著邵明珠這一腳的力道,摔倒在地滾了一圈方才爬起身,帶著滿身的塵土彎著腰退了下去。她這副狼狽模樣果然取悅了邵明珠,望著她的身影咯咯地笑出聲來,引得一旁的倪之琴大皺眉頭。
倪之琴的猜測沒錯,但她卻沒想到,符搖光暴露功法之舉其實並非完全迫於無奈。
有道是隻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符搖光想在天玄派繼續呆下去,便不能任由符聞和邵明珠無止境地出手暗害她。
而要避免這一點,只有兩個方法,一是索性除掉二人,二是另尋庇護。符聞和邵明珠自有靠山,除掉二人只會帶來給大的危機,所以符搖光只能選擇後者。
想要求人庇護,便要展現出值得別人庇護的價值,符搖光本來的打算便是展示她於陣道之上的不凡造詣,來尋求庇護。
事情直到之前都如符搖光所想的一般進行,但沒想到中途卻突然出了紕漏。因為楚言惜的出手,令得符搖光不得不使出玄元混沌真解上的法術來解圍。
在此之前符搖光就曾考慮過是否要暴露身懷高階功法之事,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此法過於冒險,因此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以陣道做為進身之階。
無奈事到最後,卻還是要在暴露功法與身受重傷之間來個二選一。
暴露功法雖是行險卻還有一定把握可以從容脫身,但身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