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始終沒忍住，愛上了那個女孩。

他沒管住自己的心，卻管住了自己的人，他會忍不住多去關注她，卻從不說明。

現在想來，空明覺得自己挺不是個東西的。

他一邊逗弄她，一邊逃避她。

若那個時候，他正視自己的心，是不是就不會有空慧的事了？

是的。

就在他糾結之時，空慧闖入了他們之間。

其實，他真的沒理由怪空慧。

那時候也是他自己不說明，才讓空慧有了可乘之機，可明明他和秋芸才是兩情相悅。

那樣矛盾的心思讓空明頹廢了很久，等他想起來去找秋芸時，秋芸已經離開了他，等待他的，是空慧狠狠的一拳。

豪門風雲變化，秋芸就是豪門爭鬥的犧牲品，連帶著他們的感情都做了犧牲。

從此之後，空明始終忘不了秋芸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

你可曾愛過我？對我有過一絲真心？

有。

他說有，卻是在她離開以後。

總結來就是，他悔悟時，想對她說愛，想用餘生去愛她時，她終於從他的世界消失不見了。

空明又一次冷情冷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六根未清，他的心裡還裝著一個不告而別的姑娘。

她應該是恨自己的，可當空明聽傾城說“她忘不了心裡愛的人”時，他下意識的就知道，這個人是自己。

除了心痛，再也沒有別的感覺。

傾城聽後，也不知心中該有什麼滋味。

她恨不起來眼前這個自私薄情的男人，不知為何，從第一眼見他，傾城就有種敬重的感覺。

她想，大概是他身上仙風道骨的味道，大概是他德高望重的身份吧。

……

這一趟來見空明，傾城問到了自己想問的，但不知道的，還是不知道。

不過，她幾乎能確定一件事。

娘，真的沒有死！

這一點，足夠讓傾城收拾好心情了。

坐上馬車回府時天已經黑了，傾城窩在席清彥臂彎中，睡去時嘟囔道：“清彥……我娘她還在。”

席清彥黑眸一滯，他低頭看向傾城的半邊臉，沒有說話。

……

而與此同時，秋芸還在默默的忍受空慧的折磨。

這幾天她感覺有些反胃，卻一直不敢說，還在想方設法弄一些有克性的東西吃。

可自從空慧挑明瞭要同她生一個孩子時，伺候她的人格外小心，她根本沒有漏洞可以鑽。

與空明相比，空慧長的也不差，只是他身上沒有空明仙風道骨的味道，更多了些人味。

他擁著秋芸坐在窗邊，手掌撫在她的肚子上，語氣期待的道：“芸兒，這裡面，什麼時候能有咱們倆的孩子？”

秋芸冷冷的不說話，空慧嘆了口氣，他早就習慣了秋芸的冷漠，可從未寒心。

他笑了聲，看向外面的月光，道：“我有兩個訊息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不等秋芸有什麼反應，空慧緊接著道：“有關傾城的。”

秋芸身子微微一僵，她微微側臉看向空慧，眼皮跳的厲害，她道：“壞訊息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