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席老將軍隱瞞了席清彥的身份這麼多年，也不知他該不該說，能不能說。

只想著臨走之前，席文和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說出來。

鬱義梟曉得，若不是信任，這種大事，席文和打死也不會告訴他的。

想到這裡，鬱義梟閉上了嘴巴。

就算有一天席清彥的身份被公佈出來，也不會是透過他的口。

鬱見儒臨走前給了鬱義梟一句話，那就是——“鄭家和你母妃的事，你都不要插手了。”

不讓他插手，也是為了保護他把他摘乾淨。

……

鬱見儒回到皇宮後，去看了一趟德妃。

德妃彷彿一夜白了頭，看到鬱見儒來時，整個人都不復以往的光鮮亮麗，有些蓬頭垢面的。

她扒了扒碎髮，走到鬱見儒身旁，眼神帶著十分的希冀，道：“陛下，您……您來了，您終於肯來見妾了。”

鬱見儒看了她一眼，見她眼角的皺紋和蠟黃的臉色，早就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人了，面容不再精緻，眼裡也不再有傲氣……

“這些天，你過得不好。”鬱見儒淡淡道。

德妃苦笑了一聲：“妾成了如今這樣，怎麼能過的好？”

鬱見儒呵笑了一聲，道：“你也只是這些天過不好，朕這些年都不曾睡過一個好覺。”

德妃抖了一下，鬱見儒看了她一眼，道：“每當朕的孩子離朕而去時，朕都在想，是不是天要滅朕？朕的孩子那麼少，有一些甚至還沒成型就讓你們害死了！”

他震怒一吼，德妃嚇得打了個顫。

德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她聲淚俱下：“陛下！千錯萬錯都是妾一人的錯，與梟兒無關啊！”

鬱見儒冷眼看著她，道：“當然與梟兒無關！他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母親？”

德妃抽了一下，只顧著哭。

現在的她，如何哭都不能引起鬱見儒的憐惜了……

她頓了頓，說道：“我就害過一個，陛下，我那時只是怕有人威脅梟兒的地位！我發誓，我就只害過一個，其他的都不關我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