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看了他一眼,說道:“可現在,皇上成年的兒子,不止他一個,還有你啊。”
席清彥默了默,道:“我姓席,皇室與我無關。”
傾城也默了下來。
席清彥抓著她的小手說道:“你且安心,大皇子不會有事的,除非……”
傾城眨了眨眼:“除非什麼?”
“除非,他和鄭家暗中有來往。”
傾城笑了笑,道:“這怎麼可能呢?”
鬱義梟前途光明,又怎麼可能和外家勾結,圖謀不軌呢?
那些將來本也應該是他的。
席清彥抿唇不語,只道:“但願吧。”
……
可兩天後,除夕夜前夕,還真從大皇子府搜出了與鄭家勾結的證據。
東西是裴仁軒帶人去搜出來的,當裴修文拿到那些書信時,都以為是自己眼拙看錯了。
裴仁軒看著父親震驚的臉說道:“與我無關,是下面的人搜到的。”
裴修文自然是相信兒子的人品的,他相信兒子絕對不會因為那些事去害鬱義梟。
可……
裴修文蹙著眉頭,想了一夜都沒想明白,第二天交給皇上時,皇上也是大驚。
雷霆震怒!
德妃涉嫌謀害皇嗣被幽禁在她的宮裡,大皇子也被關在了自己的皇子府。
鬱義梟對那些書信也很疑惑,他沒做過的事,怎麼可能會有那些書信呢?
背後肯定有人搞鬼!
鬱義梟想了想,讓人送裴苡媃回了……席府。
眼下這個情形,他不敢讓苡媃再在皇子府,怕她受到驚嚇,也沒有送她回裴府,畢竟裴仁軒回來了……
最好的去處,也就只有席府了。
對外稱送大皇子妃去席府安胎。
裴苡媃本是不願走的,可這一次鬱義梟態度強硬,非要她去不可。
也是這次送苡媃去席府,鬱義梟才知道席府找回了兒子。
他看著阿耀和席清彥直蹙眉頭。
如果阿耀是席府的少爺,那席清彥又是誰?
之前從未聽到風聲說席府丟了兒子又找回來了。
阿耀和席清彥絕不會是雙生子。
意識到這一點,鬱義梟沉思了。
他喊席文和在一邊說話。
“席大人,席清彥是誰?”
席文和:“……”
……
鬱義梟回去時腦子都是懵的,他腦海裡只回蕩著那麼一句話——“他才是真正的大皇子。”
席清彥才是真正的大皇子,父皇的兒子不止他和義辰,還有席清彥?!
想到這,鬱義梟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了。
回到大皇子府,府中的每一個人都保持著高度警惕。
鬱義梟只當他們是因這次的變故怕了,一時到沒多想,進了屋後他剛要坐下時,便看見上座有一人。
“父皇!”鬱義梟驚訝出聲。
鬱見儒似乎等他多時了,見到他時不喜也不怒,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你回來了。”只是淡淡的一句問候,聽不出話語有什麼不對勁。
鬱義梟點了點頭,他撩開袍子走到鬱見儒面前跪下,沉聲說道:“兒子無顏見父皇。”
鬱見儒看著他,問:“你可做了對不起父皇的事?”
鬱義梟堅定的搖頭:“不曾!”
“那又有何對不起朕的。”
鬱義梟傻眼了,他抬頭看向鬱見儒,問道:“父皇不猜忌兒臣?”
鬱見儒嘆了口氣,一雙眼中滿是滄桑。
“朕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朕的江山都是你的,你又怎會捨近求遠去和鄭家勾結?朕看的出,這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一聽話,鬱義梟一時有些哽咽。
他看著父皇兩鬢斑白,顫了一聲,道:“父皇,兒臣不敢多想什麼,只願做好本分,父皇給兒臣就要,父皇若猜疑,兒臣也無悔!”
鬱義梟明白,鬱見儒和他不僅是父子,還是君臣。
父親不會猜忌兒子,但君王……怎會百分百信任臣子?
見他這樣,鬱見儒嘆了幾口氣,他下來扶起鬱義梟,語氣狠厲了幾分,道:“我就你這麼一個成器的兒子,此次定會找到那個陷害你的人,誅他九族!”
鬱義梟眉心微微一蹙,他想告訴父皇其實他的兒子不止他一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