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被她悉數退了回來,如此的她不可謂不讓他不生氣,那時他當真有過不管她死活的打算。
不知為何,他突然很想看到她痛苦的真實模樣,那會是種久違的感覺啊。
於是他拿開了她的銀色面具,卻沒有看到沒有料想中的痛苦之色。
她竟然露出瞭解脫的表情!
該死的,當年他好不容易將她救活,沒有徹底的利用回來,豈容她隨隨便便的就死去!
“阿輕,你甘心就這樣死掉?”
沒有反應。
“阿輕,你不想找蕭重燕報仇了嗎?”
只是眼皮動了動,隨後便沒有了別的動靜。
竟然報仇都放棄了,這讓他很是惱火,可卻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知怎的,未經思考的話脫口而出:“都說夜家男兒痴情,你就不怕夜嵐笙想不開會隨你而去?”
143只是藥人(6000+)
“都說夜家男兒痴情,你就不怕夜嵐笙會隨你而去?”
她竟然嚶嚀了一聲!
該死的,那人對你而言,真的就這麼重要?分明你與他相處的時間還沒有與我來得多啊。
他拂落了一地的瓶瓶罐罐,在衛護法驚訝的目光中揮袖離開,不想再看她一眼窠。
——尊主,你喜歡邵輕。
喜歡?
邵輕那些私底下調皮的小動作和故作無辜的臉浮現在腦海中……
一次次的包庇她容忍她,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她那所謂的價值?
薄魘翻了個身,扯過蠶絲薄被將頭蒙了起來。
“尊主,執事大人當真往時敬閣的方向去了。”
薄魘沒有應聲,衛護法自討無趣的摸了摸鼻子,退出了書房。
踏出房門之前,衛護法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薄魘,小聲的嘀咕道:“怎的聽說邵輕要受罰就這麼著急,到了薄姬大人這兒,就不聞不問了?”
“你這個笨蛋,說你遲鈍還真是遲鈍。”不知何時出現在衛護法身後的桑二拍了一下衛護法的肩膀,兩人一同走下石階,離房門有了些距離,不遠不近。
“你什麼意思?”
桑二翻了翻白眼,娃娃臉上擺著一副嫌棄到不行的表情,“說你是塊木頭還真的是塊木頭,你跟在尊主身邊這麼久了難道就看不出來?”
“說人話。”
“尊主喜歡邵輕啊。”
“什麼?!”
屋內,榻上的人身子微微的蹙起眉頭,轉過身來,極其不悅的瞪了那房門一眼,又合上眼睛繼續睡。
這兩個臭小子,真煩。
“叮鈴——”
手腕上的縛魂鈴不安的抖動了一下,薄魘倏地睜開了眼睛,眼中有凌厲的光芒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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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月零用衣襬兜著一兜的果子帶著血劍回到洞穴中,邵輕依舊躺在原來的地方,沒有醒來的跡象。魏月零見此不免有些憂心,“本宮費了這麼多靈力去救,該不會是做了無用功吧?”
“救不活就算了吧。”血劍一派悠然道,“反正就算救活了她也沒有多少時間的壽命了。”
“怎麼說?”魏月零抓了個果子咬了一口。
“她當年被扔進鑄劍池,雖有靈力護體,但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為我俯身子在她的體內,選了她當宿主,她才能夠安然無恙的活了下來。可是一旦成為劍的宿主,那就代表著命不久矣了。”
魏月零將果核丟掉,就著邵輕的衣服擦了擦手,道:“既然如此,那本宮就不白費力氣了,反正早死晚死都一樣。”
聞言,血劍連忙飛到魏月零面前,狗腿道:“這外頭的月色似乎很不錯,我們再出去轉兩圈可好?”
魏月零高傲的昂著腦袋挺著小胸脯,鄙夷道:“瞧你這德性,真是討人嫌。”
血劍被一個小奶娃鄙視了,覺得面子有點兒掛不住,當即反駁道:“這不是沒逛過嘛。”
“好了,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本宮允了。”魏月零一把抓過血劍,就朝洞穴口走去,一人一劍誰都沒有留意到,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邵輕,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只是一瞬,便又合上,好像從未有過任何動靜一般。
“砰——”
洞口忽的被人從外面破開,結界碎裂消散,石頭灰塵肆意橫飛。
魏月零眸光一冷,迅速倒退了數十步,滿臉警惕的看著那煙塵滾滾的洞口。
灰白色的煙塵中,一抹偉岸的身影緩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