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零麵皮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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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怎麼樣了?”
衛護法看了眼從暗處走出了的影一,微微蹙起眉頭,嘆了一口氣,道:“尊主不肯吃藥。”
“嗤,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尊主怕苦。”這時屋頂上探出一顆頭顱,一張清秀的娃娃臉煞是可愛。
影一走進書房內,便見薄魘斜倚在軟榻上,嘴裡咬著一支筆,微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尊主。”影一抱拳喚了聲。
薄魘懶懶的抬眸,那淡漠卻極具震懾力的雙眸緊鎖著影一,“去哪裡了?”
影一面色緊繃,抿了抿唇,撩開衣襬跪了下來,“回尊主,屬下看見了執事大人,她命屬下將邵輕引到了廢殿。”
察覺到薄魘周身散發的寒氣,影一頓了頓,接著道:“執事大人抓了任姑娘。”
薄魘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屋內的氣氛更加的冰冷了,那懾人的威壓幾乎壓得影一踹不過氣來。
“屬下已將任姑娘帶回邵輕的院子裡,邵輕她……”影一扶著地面,吐出一口鮮血,沒有再說下去。
薄魘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周身散發威壓漸弱,淡聲道:“自己下去領罰吧。”
“是。”影一抹了把嘴邊的鮮血,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虛浮的走了出去。
衛護法看著影一從自己面前走過,面色並不太好,正欲開口說什麼,只聽屋裡傳來了薄魘的聲音:“衛四,去將薄姬給本尊找過了。”
“是,尊主。”衛護法連忙應道。離開前,又忍不住看了眼影一的身影,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哼,不知好歹的傢伙。”屋頂上的桑二看著影一離開的方向,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
長老閣內,薄姬站在窗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手下的盆景,目光放空的望著外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門“吱呀”的一聲被開啟,二長老走了進來,一眼看到站在窗邊發呆的薄姬,愣了愣,隨後皺起了眉頭,問道:“你不是出任務了?怎麼還在這裡。”
薄姬回神,平靜無波的目光望向二長老,輕輕的喚了聲:“父親。”
二長老忽的面色一變,轉身朝外面看了看,將房門關了起來,輕斥道:“我不是說了,不要喚我做父親。”
“怎麼,”薄姬扯下一片葉子,放在唇瓣間抿了抿,譏諷的笑道:“怕被別人知道?”
二長老拂袖走到桌邊桌下,語氣並不好:“你可知違抗命令的後果是什麼?”
“自然知道,畢竟,邵輕昨日中午才受過刑啊。”薄姬不以為然,話鋒一轉,冷聲問道:“可找到邵輕人了?”
“沒有。”
“這個賤。人,竟然還有能力跑,只怪我沒狠下毒手啊。”薄姬丟掉手中的葉子,轉身走向房門,“繼續去找,我就不信,她還能逃得出龍門島!”
二長老若有所思的看著薄姬的背影,昏黃的燭光落在他佈滿皺紋的臉上,像是覆上了一層陰霾。
“執事大人,尊主讓您到他書房一趟。”
薄姬將將踏出長老閣的大門,便被正在四處尋找她的衛護法撞了個正著。薄姬沒想著自己能夠瞞著薄魘多久,再著影一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蹤,想來定會告訴薄魘,遂對於衛護法尋來並沒有感到驚訝。
“妹妹,你可是越來越大膽了啊,竟然連本尊的命令都不聽了。”
薄姬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緊咬著唇瓣一言不發。
“邵輕在哪裡?”
薄姬倏地抬起頭來,目光倔強的盯著薄魘的臉,眼睛微微發澀,“為何尊主總是將邵輕這個名字掛在嘴邊?”
似乎沒有料到薄姬會有此一問,薄魘怔了怔,旋即輕笑,“妹妹你這是吃醋?”
“尊主,你喜歡邵輕。”薄姬沒有理會薄魘的調笑,語氣十分肯定的說道。
薄魘唇邊的笑緩緩的斂起,目光變得幽深,靜靜的看了薄姬良久,薄唇輕啟卻是冷聲道:“京淮府你不必去了,自行去時敬閣領罰吧。”
薄姬失望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一片清明,面無表情道:“是,尊主。”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
明明知道他的心中沒有自己,可卻還是拿他沒辦法啊。
其實最賤的人,是她薄姬才對。
書房內再次恢復安靜,薄魘單手撐著腦袋,昨日下午那一幕浮現在腦海中。
奄奄一息的邵輕的體溫越來越冷,無論他渡多少的靈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