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夜嵐笙語氣中的疲憊和無力,邵輕突然想起了方才林瀟瀟與自己說的話,想了想,扯過身後的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扭著身子在夜嵐笙的懷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睜大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夜嵐笙。
似乎是真的很累了,很快的,夜嵐笙呼吸變得輕穩。
不知何時跳下了床榻的豌豆兒看了榻上的兩人一眼,嘆了一口氣,跑過去用小手輕輕的將房門拉開一條縫,鑽了出去。
聽到聲音的魏月零回過身來,正想開口,豌豆兒突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招了招手,示意魏月零跟著它來。
一人一豆沒走多遠,只是裡那房間有些距離,還能看到房門前的所有動靜。
“主子大人他睡了,你不要去打擾他。”豌豆兒飛上了魏月零的肩膀,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如今看來,豆兒它可是真的失寵了。
魏月零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這天都還沒黑的那兩個人就,就睡了?”
“可不是嘛。”豌豆兒酸不溜秋道,“你說睡就睡吧,還要抱在一起,你說抱就抱吧,還要把衣服脫了,真是有傷風化。”
有傷風化這個詞還是早些時候它從邵輕那裡聽來的,那時她在擠兌任笑,雖現在豆兒它仍舊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也覺得這會兒用回在她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魏月零的臉皮僵了僵,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一眼,點了點豌豆兒的小腦袋,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兒給他們守著吧,也好讓他們……”
頓了頓,魏月零邪惡的笑了起來,“讓他們早些生個小娃兒出來給本宮玩玩。”
“小娃兒?”豌豆兒撓了撓腦袋,實在想不明白他們兩個睡大覺跟生小娃兒有什麼關係。
怕豌豆兒一不小心在夜嵐笙面前說漏了嘴,魏月零適可而止,見它不明白也不多說了,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整好以暇的看著那房門。
任笑出來時便見魏月零傻乎乎的坐在石墩上發呆的一幕,那銀白色的月光照在那張精緻漂亮的小臉上,越發的晶瑩奪彩,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上前去蹂。躪。不過這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想了想,任笑嗤了一聲,從袖中拿出絲帕走了過去,往魏月零面前一揮,濃郁的香氣飄出,魏月零鼻頭一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你在這裡做什麼?”
魏月零皺著小眉頭,看也不看任笑一眼。這女人是邵輕名義上的媳婦兒,這幾日相處下來除了覺得***氣了一下,還不算討厭,故也沒有弄死她,沒想到她竟然蹭鼻子上臉了,女人真真是種寵不得的東西啊。
“幹你什麼事,給本宮彈遠一些。”什麼女人啊,一點兒都不矜持。
任笑在魏月零身邊蹲了下來,視線正好與他齊平,數字能和他的目光望了那扇緊閉的房門一眼,似想到了什麼,唇角牽起一抹曖。昧的笑,“這都進去兩個多時辰了吧,有再多的衷腸訴說不完也不用這麼賣力吧?”
任笑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懂得羞澀和保守為何物,即便面對這一個小奶娃,說話也是沒遮沒掩的。
魏月零哼了聲,沒有理會她。
見此,豌豆兒也學著魏月零的模樣,哼了聲,把頭扭到一邊去。
任笑:“……”<;
回到寢殿後,薄魘便一個人呆在書房內,望著牆上閒事畫的畫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尊主,執事大人在外面等著,說要見您一面。”影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薄魘回神,目光微沉,轉身走了出去,卻沒有走正經路子,反而朝另一處荒僻的地方走去,沉聲道:“讓她回去好生養傷吧。”
罷,翻出了牆頭,動作乾脆利落。
影一望著薄魘離開的方向,眸光閃了閃。
在外面等了有一會兒的薄姬聽聞腳步聲,眼前一亮,迅速抬起頭來,卻只看見一抹身影緩緩的朝自己走來,眼底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意料之中,意料之外,說不少有多失望,畢竟薄姬是帶著目的而來的。
影一面無表情的轉訴了薄魘的話,薄姬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在丫鬟的攙扶下,轉身離開。
幽靜的青石道上,月光打落在薄姬的身上,罩上了一層令人憐惜的孤寂。暗處的桑二走了出來,嘆著氣拍了拍影一的肩膀,勸道:“哥們兒,別看了。”
影一收回目光,拂開桑二的手,隱回了暗處。
桑二摸了摸鼻子,看向斜倚在樹上的衛護法,無辜的聳了聳肩。他委實看不出來,薄姬這個女人有哪一點好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