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半張臉埋在膝蓋上,緊皺著眉頭,語言又欲止,似乎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任笑了然的笑笑,主動開了這個話頭:“你今夜這幅模樣可是與那位公子有關?”
邵輕扭頭看著任笑,輕輕的點了點頭,眼底似有薄霧氤氳,悶聲道:“他騙了我。”
任笑揚眉,“很嚴重?”
邵輕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只是覺得有點兒難過。”
任笑卻笑,“既然不嚴重,沒有什麼損失,那你這幅模樣是做什麼。你要知道,這天底下沒有誰對誰是能夠完全坦誠的。”
邵輕不語,眼睛直直的看著任笑。任笑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苦澀一笑,道:“別看著我,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如今我卻是在悔,若當初沒有計較那些無關痛癢的事,他是不是就不會……算了,不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睡了。”
邵輕若有所思,現在回想起來,似乎真的有些無關痛癢,他是城主大人的時候對自己不錯,他是嵐笙的時候,對自己更是好。無論是哪個他,都沒有做過傷害自己的事情。
雖然他有時候一點兒壞,但總體來說對她還是好的,若他真心,她又在計較什麼?如此一想,邵輕便不那麼糾結了,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喂,你這婆娘,快給老子起來。”邵輕踢了踢任笑。
快要睡著的任笑一下子被邵輕踢醒了,不耐煩的坐起身瞪她一眼,“你做什麼,你不睡覺我還要睡呢。”
“睡什麼睡,你還沒跟老子洞房呢!”邵輕一下子掀開了任笑的被子,不懷好意的目光從上面掃到下面,又從下面回到上面。
“這好辦。”任笑大方的讓邵輕看,甚至擺平了身子,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樣,再加上那勾魂的眼波,真真是看得邵輕一陣心神盪漾。同時邵輕又遺憾的想,為啥她娘就沒給她生個把子呢。
鬱悶的盯著任笑看了半響,邵輕氣不過似的狠狠的在任笑身上抹了一把,隨後躺了下來,留個背影給任笑。
任笑渾身抖動了兩下,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笑出聲來。她這個“夫君”,實在是太可愛了。
“相公,你怎麼就睡了呢,不要奴家了?”
邵輕的身子抖了抖,沒有動。
“真的不要?洞房花燭,可不要浪費了啊。”撩人的柔荑從邵輕的背劃過,一路往下,任笑似十分滿意邵輕渾身僵住的樣子,再接再厲。
邵輕火了,一下子彈了起來,氣急敗壞的指著任笑,“你這女人還要不要臉了,老子都說睡覺了你還亂來。”
任笑無辜的眨了眨眼,“是相公你自己說要洞房的,奴家只是奉命行事。”
邵輕握著拳頭瞪了任笑半響,突然就蔫了,放下手,道:“既然睡不著,那就陪我聊天吧。”
“如此甚好。”任笑點了點頭,“長夜漫漫,不如妾身教你御。男之術如何?”
邵輕:“……很晚了,睡吧。”
任笑無趣的撇了撇嘴,起身走到桌邊吹熄了蠟燭,這才走回床邊,正要躺下,卻見邵輕突然坐了起來,頓時嚇了一大跳。任笑一晚上被玩兒得脾氣都來了,氣急敗壞的低吼:“邵輕你有完沒完!”
邵輕沒有理會她,突然跑下榻,閃身到門邊,整個人趴在了門板上,側耳傾聽著外頭的動靜。
任笑嗤笑,“瞧你這德行,這深更半夜的那個男人肯定不會過來了……”
“邵輕。”
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了一聲輕輕淺淺的喚聲,任笑頓時張口結舌。
這小兩口子,看不出來倒是挺能折騰啊。
邵輕身子微微一僵,巴在門上的手緊了緊,賭氣似得輕哼了一聲,沒有應聲也沒有出去。
夜嵐笙目光幽幽的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神情很是無奈。他並不是刻意欺騙她的,亦沒打算瞞她多久,打算等她大婚之日一過便告知她真相,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被薄魘點破。
分開幾日,他想她想得緊,不顧一切跑來只為看她一眼。卻沒想到會看到薄魘將她拉到樹後強。吻她的場景。他承認他嫉妒了,滿腔的怒火不受控制的燃起,若不是鬼剎拉著,他怕是那是就要衝出去將薄魘殺掉了。
原本以為只要看著她安好便罷,卻沒有料到自己的佔有慾卻是這般的強烈。
夜嵐笙微眯起鳳眸,眼底似有狂風呼嘯,刺骨的冷意迸射而出。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由身到心,任何人都不容許染。指!
等了半響,房內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夜嵐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