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和一個從小到大都將自己寵上了天的師兄。
原本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卻不想一朝驚變,所有人都換了副陌生可憎的嘴臉。<;/p
現在連她第一個喜歡的人,竟然也欺騙了她。
“你在做什麼?”
邵輕扭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抹身影走近,他揹著月光,看不清面容。忽然想起今日是自己的大婚之日,龍門裡來了不少武林各派前來參加婚宴的人,這人應該是哪個門派的吧。
邵輕見對方沒有惡意,便沒有理會,回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這堵牆,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白花花的牆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條條深足半寸的劃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完了,明日被薄魘知道會不會罰她來修牆或者賠銀子?
“噗嗤。”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邵輕兩丈外,看了那牆壁一眼,“這牆壁得罪你了?”
邵輕不悅的瞪他一眼,“幹你屁事!”
那人表情一滯,有些無奈的看著邵輕的背影,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這應該不是回你院子的路吧。”
“幹你屁事。”
“天色不早了,還不回去你就不怕新娘子等久了?”
“幹你屁事。”
男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正欲再開口,卻見邵輕突然轉過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具之下的雙目閃動著詭異的光芒,道:“兄臺,幫個忙吧。”
男子挑了挑眉,“什麼忙?”
“你到那邊去站著。”邵輕指著左邊的牆頭,雙目亮晶晶的。
男子盯著邵輕看了半響,無聲的笑笑,聽話的走到牆邊站定。然還未回過身,星星點點的拳頭從身後砸落,力道一點兒都不含糊。
“老子讓你騙我!”
“老子讓你陰我!”
“揍死你丫的!”
揍了個盡興,邵輕拍拍手掌,冷眼看著被自己揍成了一團的男子,哼哼道:“兄臺,謝謝合作。在下知道你一定會說不用謝的,所以在下先行告辭了,再也不見!”罷,甩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男子一身狼狽的坐在牆角下,抬手撫上臉頰,下意識扯了扯唇,立即痛得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丫頭,下手可真狠啊。
“副閣主,大長老讓屬下來通知您一聲,暫時順利,您看?”
蕭叢月扶牆站了起來,拍了拍凌亂的衣袍,冷冷的看了曹柏一眼,淡漠的聲音不掩威嚴:“先扶我回去吧。”
“是。”曹柏不甘的收回目光,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陰狠,伸手扶住了蕭叢月。
邵輕回到新房,已然是亥時了。
今夜發生的事情太多,若不是院子裡掛滿了紅燈籠紅綢,邵輕差點兒忘記今日與自己成婚的還有一個新娘子了。
手剛剛碰上房間,門突然被人從裡面開啟。
任笑啃著蘋果,紅蓋頭已經取了下來,滿頭髮絲垂落,一副慵懶的模樣,側身讓邵輕走進來,邊碎碎念般道:“我聽說今夜有人襲擊龍門,死了不少人。嗯,大婚之日卻見了血,可真是晦氣,看來老天也不待見我們的婚事。”
“若我沒看錯的話,那個先後與你和薄尊主打起來了人應該是不夜城的城主吧?他怎會出現在龍門呢。我聽我爹說,今日所有進來的賓客都是接受過嚴厲盤纏的,龍門的大門外還站著一個能識破人皮面具的人,他竟然還能混進來,真了不得。”
邵輕撇了撇嘴,那個人來得早,而且又得自己和鬼剎的庇護,自然誰也不知了。說起來也是她引狼入室,雖她不介意,可他欺騙了她一事她還是在意了。
這間房間是之前夜嵐笙收拾好打算自己用的,邵輕用來做了新房。
邵輕甩了鞋子爬上榻,蹲在了最裡面,朝任笑招了招手,“快別吃了,過來陪爺聊會兒天。”
“爺?”任笑覺得有些好笑,隨手丟了手中的蘋果核,擦乾淨手爬上榻,坐在邵輕身邊,“說吧,爺,妾身聽著。”
邵輕抽了抽鼻子,一臉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你到底打了幾斤的香粉,燻死老子了。”
任笑挑眉,一言不發的將身上的衣服全脫掉,又就著一旁架子上的冷水盆洗了把臉,胡亂拿了塊布擦了擦,方才媚笑著問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邵輕見任笑這麼識趣,也不想再為難她了,哼哼兩聲,沒有再說話。任笑也不急,靜靜的等著。
邵輕抱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