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整死的準備,在被潑了一桶涼水捱了兩棍子吃了半條蚯蚓之後,終於成功的將邵輕請了過去。
在溫影的攙扶下,邵輕踏入充斥著藥味兒的屋子裡,抬眼便見薄魘倚在床頭,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看起來像是一腳踏入了棺材的人。
邵輕推開溫影的手,從衛護法手中接過藥碗,一手撐著要走想床榻,面無表情道:“來,快喝完早些上路。”
衛護法一窒,差點兒沒被門檻絆倒,替自己主子默哀了幾分鐘,快步走了出去。
薄魘半倚在床榻,有氣無力的瞪著邵輕,漂亮的臉蛋蒼白無血,“你這個……你沒有良心,枉本尊待你這麼好。”
邵輕面色不改,淡淡道:“我有沒有良心與你喝不喝藥有關係?”
薄魘氣得蒼白的臉都紅了,口不擇言,“我……我要休了你。”
“休我?”邵輕冷笑漣漣,“抱歉,老子和你本就半個銅錢的關係都沒有。快,將藥喝了好上路,別人黑白無常久等了。”
薄魘:“……”兩眼一翻,暈了。
“喂,別裝了,快些起來喝藥,等下老子還要去看老子的媳婦兒,沒時間與你瞎耗。”邵輕作惡的捏住薄魘的鼻子,思考著要不要將要從鼻孔灌進去。
“邵輕啊,”薄魘側身,爪子又摸上
邵輕的肚子,他發現他是越來越喜歡摸邵輕的肚子了,“本尊是認真的,本尊真的不介意替夜嵐笙養孩子。”
邵輕眉梢一挑,抓住薄魘的手,“你若養了我的孩子,任笑的孩子怎麼辦?”
薄魘看似很糾結,“一起養?”
邵輕皮笑肉不笑,“這可不行,龍門尊主的位置,只有一個。”
“這個好辦,”薄魘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讓他們兩個成婚,夫妻一體,誰當都一樣。”
“若他們兩個都是男孩,或者兩個都是女孩呢?”
薄魘笑得更燦爛了,一仰頭,籲道:“愛情,無關性別。”
“……”敗了!
喂薄魘喝完藥,邵輕將碗遞給溫影,讓她到外面去等著,這才與薄魘正色道:“你可有見過那孩子?”
薄魘斂了唇邊的笑容,點了點頭,“見過了,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讓她扒褲子給我看看她便抱回去了。”
“……”邵輕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就是說,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任笑生的是男是女?”
“對。”
邵輕沉吟了半響,瞅了薄魘一眼,問道:“你為何要選擇任笑?”
薄魘換了個姿勢,靠在床頭,“薄姬不能生育,而我只需要一個後人,孩子的母親是誰都無所謂。”
頓了頓,曖。昧的朝邵輕拋了個媚。眼,“當然,若是你就更好了。邵家和習家的種,你說會不會又出現一個像魏月零那樣的人?”
邵輕面無表情,“可惜不是我。但我和嵐笙也有可能會生出一個想小零兒那樣同時繼承兩家靈力的孩子。”
“哼。”薄魘哼了聲,淡淡道:“第一任不夜城城主沒有留下後人,魏月零那傢伙還小,夜家決不允許一個旁系的人繼任城主一位,你為夜嵐笙生的孩子必定是要接夜嵐笙的位置的,你可不要以為,那不夜城的城主一位是什麼香餑餑。”
“你確定你不是羨慕?”
“嗤,有什麼好羨慕的。”薄魘滿臉不屑,“不夜城的城主不可能活得過28歲,本尊羨慕他們短命?”
“什麼?”邵輕面色驟變。
薄魘愣了愣,旋即勾唇一笑,整好以暇的看著邵輕,“看來你不知道啊。”
“為什麼都活不過28歲?”邵輕問。
“算了,看在你喂本尊喝藥的份上,本尊便告訴你。”薄魘譏諷一笑,“第一任不夜城城主夜錦華,也就是夜嵐笙的二叔,他曾經有過一個未婚妻,奈何他另有所愛,還在成親當日悔婚讓他的準妻子臉面盡失,那個女子便在滿堂賓客面前,以死詛咒不夜城歷任城主都不能活過28歲。”
“那年夜錦華27歲,應了她的詛咒,在28歲生辰前夕死了。”薄魘笑了笑,沒忘好心的安慰一句,“其實你也不必太過在意,說不準是巧合呢。”
邵輕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在她的印象中,夜嵐笙似乎一直都很想要一個後人,他是否就是因為擔心這個詛咒?
“夜嵐笙原來也不是什麼都肯與你說啊。”薄魘似笑非笑,“也是,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親口與你說他夜嵐笙是個短命鬼。”
邵輕看了薄魘一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