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衣男子,問道:“他不是長老閣的人嗎?怎麼會在這裡?”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無論他們說什麼,邵輕回嘴的都是這一句話,“好了,有好心的就將他抬走,沒有的話就放在這兒晾著,我也去找你們的尊主了。”
眾人面面相覷,半響,走出兩個人,將地上的黑衣男子抬了起來,衝邵輕拱了拱手後離去,其他人也沒有多留,紛紛離開。
這些人裡不缺少想要邵輕命的,只是邵輕如今懷有身孕,龍門的門規明確規定不能對孕婦下手,即便邵輕是叛徒,他們暫時也耐不了她如何。
邵輕便是深知這一點,才有恃無恐的回來了。
今日難得出了太陽,薄魘坐在院子裡,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臉上還蓋著一本書。
衛護法端著藥碗走了過來,“尊主,該喝藥了?”
薄魘將書本拿下,正要接過藥碗,遠處有細微的聲音傳來,眼珠子輕轉,忽然就改變了主意,躺了回去。
“尊主?”衛護法不明白薄魘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薄魘將書本蓋回臉上,悶悶的聲音從書本下傳來,“你告訴阿輕,她不來本尊就不吃藥了,本尊不吃藥傷勢就好不了,傷勢好不了本尊的心情也不愉快,本尊不愉快了就一定不會讓她愉快的離開龍門。”
衛護**住,直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才回過神來,轉身一看,突然間就明白自家主子唱的是哪一齣了。不過衛護法就是衛護法,跟在薄魘身邊多年,自然知道這種時候,他該做什麼。
衛護法
tang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苦著臉迎上邵輕,“邵輕,尊主不肯吃藥,你快勸勸他吧。”
深怕邵輕說出“不吃就倒掉”這種話能將自家主子氣得死去活來的話,衛護法又迅速補了一句,“若是尊主的傷好不了,你也就不能帶著你想要的離開龍門了。”
“是嗎?”邵輕沒有如衛護法預料中的發怒,淺淺一笑,接過衛護法遞來的藥碗,走向貴妃椅。
衛護法在一旁看著邵輕笨重的身子一步步的挪動,小心肝不由得抖了抖。孕婦實在是太可怕了,整個人好像胖了一大圈,原先多苗條的一個姑娘,懷了孕瞬間胖成一頭豬……咳,真是罪過,幸好邵輕只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然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薄魘,起來。”邵輕踢了踢貴妃椅的椅腳,“別給老子裝死。”
衛護法和溫影一驚,趕緊上前分別站在邵輕的兩側,生怕邵輕用力過頭將自己踢翻了,到時候一屍兩命。
“嗯?”薄魘將書本拿下來,率先入目的是邵輕圓滾滾的肚子,怔了半響,嘆了一口氣,爪子摸了上去,“好大,夜嵐笙的種怎麼這麼大。”
邵輕肚子一挺,哼哼道:“你羨慕也沒用。”
薄魘瞅了邵輕一眼,突然笑得比菊花還燦爛,“阿輕,本尊可以讓你懷一個比這個更大的。”
“……”邵輕頓時火冒三丈,鐵青著臉,將藥碗扣在了薄魘的腦袋上,傲嬌的哼了一聲,挺著肚子轉身離開。溫影不敢再看薄魘一眼,幾步上前虛扶著邵輕,兩人一溜煙離開了大殿。
“該死的,邵輕!”薄魘跳了起來,氣急敗壞的瞪大了眼睛,“該死的,該死的,這個臭女人,給點兒顏色就開染坊了!”
衛護法默默的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聽著自己主子還無風度的咒罵一個孕婦。
“你這麼做,就不怕薄魘報復?”素聞龍門薄尊主心狠手辣,今日見邵輕如此膽大包天的對她,溫影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邵輕神色淡淡,“他要報復,也得等我生完孩子才能報復。你可能不知,龍門有一條規矩,不論因何原因,都不能對孕婦動手。”
“原來如此。”溫影瞭然的點了點頭,可算是明白了邵輕為什麼能有恃無恐的跑回龍門了,“龍門為何會有這個規矩?”
想薄魘這等心狠手辣的人,應當不會制定這種規矩,他向來我行我素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想殺什麼人就殺什麼人,才不管你男女老少。江湖人都說他是除了拜月教教主之外最心狠手辣的人。
“因為薄魘的母親在薄魘之前還懷過一個,只不過那個孩子還未來得及出世便被人弄流產了。”
溫影垂下眼眸,隱約間明白了什麼。
這個規矩,應該是薄魘的母親,前任龍門門主定下的吧。
當天晚上,薄魘病重了。
嗯,實際上是著涼了。
病重的薄尊主死活不肯喝藥,衛護法無奈,只好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