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那是他幾年前畫的,畫上之人,正是年少時的蕭輕悅。
“你將這東西拿出來做什麼?”
“我看看不行?”
“隨你。”
夜嵐笙走到軟榻坐下,繼續擦拭頭髮。魏月零瞅了夜嵐笙一眼,又從櫃子裡翻出一副畫卷,一一展開放在桌面上。
“大人。”
外頭突然傳來了雲漠的聲音。
“何事?”
“夫人突然喊肚子疼,已經讓藥師閣裡的人過去了,大人可要去看看?”
夜嵐笙蹙眉,想了想,還是站起身,隨手將毛巾丟到了一邊,走了出去。身後傳來了魏月零陰陽怪氣的聲音:“需不需要為叔命人替你先準備兩碗避。子藥?”
雲漠一個沒忍住,噗嗤的笑了出來。連躲在暗處的雲寒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夜嵐笙俊臉一沉,一言不發的繼續抬步往前走。
“喂,事先說明,除了阿輕生的,本宮誰也不認!”後頭傳來了魏月零不依不饒的聲音,夜嵐笙的走得更快了。
魏月零頗為不滿的看著夜嵐笙消失的方向,想了想,覺得還是跟上去比較妥當。他的侄兒,可不能誰的榻都能隨便上!
將將靠近芙兒所住的地方,便聽裡頭傳來了女子痛苦的呻。吟聲,夜嵐笙稍稍遲疑了一下,側眸看了眼躲在身後跟了一路的眸光小鬼,走了進去。
“怎麼回事?”
藥師閣的大夫見夜嵐笙走了進來,連忙行了個禮,這才戰戰兢兢道:“姑娘怕是吃錯了東西,屬下已經開好了藥方子,讓姑娘喝下便好。”
因著夜嵐笙並沒有與任何人介紹芙兒的身份,除了身邊的幾個人,其餘人都只當芙兒是夜嵐笙請回來的貴客,都以姑娘相稱。
看見夜嵐笙,芙兒委屈兮兮的喚了聲:“嵐笙。”
夜嵐笙眸光微動,走到榻邊,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靠近,只是問道:“怎麼突然間就肚子痛了?”
“我也不知道。”芙兒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她是真的痛得哭了,也不知道許知財給了她什麼東西,吃下去後沒多久,腹部便一陣絞痛,只不過也只是片刻間,很快的,疼痛就已經開始逐漸消失了。
夜嵐笙溫聲道:“等會兒我讓人短藥上來給你,喝下後便早點休息吧。”
說著,夜嵐笙轉身就想走,芙兒驀地起身,撲過去抱住了夜嵐笙的腰身。夜嵐笙渾身僵住,下意識就想推開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卻又忍住了。
大夫不知何時已經下去了,沒忘替兩人將房門關上。
屋內燭火昏黃,燃著香爐,一室的恬靜。
芙兒將臉貼在夜嵐笙的背上,悶聲問道:“嵐笙,你可是怨我不經你同意就來找你了?”
“沒有的事。”夜嵐笙垂眸,淡淡道。
“那你為何對我這麼冷淡?”芙兒下榻,光著腳丫子繞到夜嵐笙面前,仰著頭緊盯著夜嵐笙。
夜嵐笙眸光微動,遲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芙兒的腦袋,溫聲道:“不要胡思亂想,早些歇息,明日一早,隨我一同去參加祭祀吧。”
芙兒面色一緩,臉上浮上了兩抹紅暈,輕輕扯了扯夜嵐笙的衣角,“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夜嵐笙低頭,看著胸前若有若無的挑。逗著的小手,目光一暗,喚了聲:“阿輕。”
“嵐笙。”芙兒抬頭,對上夜嵐笙漂亮深邃的紫眸,心神頓時一陣盪漾,深深的被那裡頭瀲灩的流光所吸引,無法自拔。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踹開。
與此同時,芙兒的身子突然軟了下來,躺倒在地。
夜嵐笙居高臨下的看著昏倒在地的芙兒,眸光似站了冰,一臉嫌惡的將外袍脫下,丟在了地上,冷聲喝道:“雲漠,將這袍子拿去燒了!”
雲漠應聲走出出來,將外袍撿起,領命而去。
正打算上演一場捉。奸大戲的魏月零見此,頗覺無趣的撇了撇嘴,走到芙兒身旁,瞥了眼,只見她面色緋紅,時不時發出嚶。嚀聲,驚得魏月零張大了嘴,“小嵐笙,你對她用了哪種幻術。”
“回去吧。”夜嵐笙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袖中一道氣勁打爛了正在燃爐,抬步走出房門。
魏月零眼珠輕轉,蹲了下來,小手在芙兒的
耳邊摸了摸,很快就撕下了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眼尖的魏月零立即認出了這張人皮面具是個寶貝,當即從袖子裡摸出那團紙,展開,將人皮面具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