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在床頭的雪狐披風,更是無法閉上雙眼。
到底是什麼意思?(六)
到底是什麼意思?(六)
她是知道,他們有著兄妹的名意,她也知道,絕心知道他們是兄妹。
可是,絕心並不知道她知道他們的這層關係。
那麼,絕心在送的時候,又有著什麼樣的心思?
捏捏眉頭,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披風裹在身上,慢慢的踱出房門。
一出門,她便訝異的抬頭,不知何時,天空已洋洋灑灑的開始灑著雪花,不大,卻很細密。
慢慢的伸出手,任那點點星星的寒意扎進手裡,不冷,卻癢的出奇。
晚晴輕笑出聲,卻不再踏出屋門。意外的發現,讓她積聚在心口的熱氣發散了不少,不再那麼悶,暢快起來。
管他什麼意思,她只要自己開心就好。
晚晴玩了許久,直到雪花變大,直到寒意更深重,直到地面開始鋪上了薄薄的白。她才轉身回屋。
再次躺倒,酣然入睡。
她沒有發覺,在離她不遠的一株屋頂上,藉著一些樹的枝丫,有一個人,不知從何時起,便站在那裡。
那人一直站在那裡,看著她,看著她因為酒氣而嫣紅的雙頰,看著她因為飄雪而揚起的燦爛笑顏,看著她緊鎖的眉頭慢慢的淡去。看著她一口口的吐出濁氣,心情一點點的變好。
直到她屋裡的燭火熄滅,直到她的屋裡再沒有聲息傳出。
他才慢慢轉身,離開。他的身上已蓋了一層的白,他行走過的地方,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剛離開蕭家的範圍,黑衣人的身邊便又多出來一個人。同樣的一身黑衣,看那曼紗的身材,應是女子才對。
黑衣人冷冷的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向前,幾經轉彎,便消失在那女子面前。
那女子恨恨的瞪了他離去的一眼,又惡狠狠的瞪了蕭家大宅子的方向,轉身向著黑衣人追了過去。她知道他在哪裡,從不怕追丟。
夜,繼續無聲。雪,繼續飄灑,只是越來越大,替人間蓋上白色,遮了所有的蹤跡,也讓所有醜惡,都暫時的被掩埋。
到底是什麼意思?(七)
到底是什麼意思?(七)
晚晴仍按著她的節奏在生活,早上起床,先練功,用早膳,去玉器行。
“顏姨,早。”
“晚晴來了!快到裡面去,你瑩姨弄了些熱湯,快去喝兩碗,這大冷的天……”
“要我說,這樣的天,就該掛牌歇業,這麼冷,誰還會上門來……”落如瑨哈著熱氣,從裡面走了出來。
手裡端著一碗熱湯,走到晚晴面前,伸手便遞給她。
“現在反正沒什麼好玉要你動手,你就在家裡歇著就是。”
晚晴接了熱湯,小口的喝著,對於落如瑨的話,卻並不答言,只是微微的笑著。
她知道,她們三人都心疼她,這三位老闆不知何故,一生未嫁。對於她,說是晚生後輩,其實是像女兒一般疼愛的。
而她揹負著多大的重擔,她們也全都看在眼裡,比蕭家的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楚。
所以,她們也更心疼她。總是找著理由讓她歇息。
可也因為這樣,讓晚晴更加的不安。
因為她總覺得,她要離開她們的日子不遠了。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的不安也就越來越強烈。
她想在離開之前,多替她們做一些。多畫些花樣,或是多雕些玉器。
甚至她還想著,也許,將來就算離開了,依然可以雕一些玉器送回來……
王雪瑩也從裡面出來,看到晚晴立刻也笑了迎了上來。
只是,她終是比顏小夕兩人細心一些,才走到晚晴面前,便詫異的指著晚晴的披風,“好漂亮的雪狐。”
顏小夕和落如瑨聽她這麼一說,眼底也閃過一絲詫異,只是,卻終不是洛英那樣好奇心重的女孩。只是掃了兩眼,什麼也沒說。
“雪瑩姨,今天有什麼好料沒有?”好料,好玉也。
“沒有,好玉難得,一般的,讓紫罌和迎月兩人練習就夠了。”
現在,在玉器行裡,王雪瑩屬於宗師級的,一般情況下是不出手的,有好料,一般也是晚晴動手。
至於她自己,完全看心情。
到底是什麼意思?(八)
到底是什麼意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