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氣是牆,腳怎麼也邁不動,衝不破。雨急的哭。
雨不再想風的抱嗎?風說。那我便離去,不再來。
雨說不出話,喊聲全擠在喉嚨,卻沒有出來。雨有些透不過氣。
風真的向遠處退去,並不快。但那氣做的牆就阻著雨,雨追不上。
風消失的風中了,只狠狠的拽了樹葉。樹葉便在空中飛揚開,凌亂的飄散。
風!雨最後才喊出來,直直的坐在床上。是病床。
正在換滴液的護士嚇的愣在那裡。
做噩夢了?護士問。
雨並沒有聽見,只是直直的坐在那裡,滿頭的汗,溼透了劉海。
死黨拿了開水進來。
雨。死黨心疼的。你沒事吧?
原來是夢。雨終於回過神。
不行!我要去找風。雨忽地站起,瘋了似的。他不會有事的,風不會有事的。
於是向外衝,帶掉插在臂上的針管。
護士和死黨攔在前面,瘋了的雨讓兩個人很吃力。
風在哪?死黨問。怎麼了?
風回來了。雨說。在那趟火車上。但他不會有事的。
讓我去。雨是哀求的,也是嚴厲的。
路已經不通。死黨說。誰也過不去,你去能做什麼?風會找你的。
雨沒有說話,不管不顧的。
風不會有事的。死黨說。只有一節車廂出事,大多數人是安全的。風也是安全的。
雨便站著不動,忽又抱住死黨。只一瞬間,淚水便溼了死黨的肩。
風不能有事。雨嗚咽的,像個可憐的孩子。你知道的。他還欠我的。
我知道。死黨安慰著。風不會有事,雨也不能有事,風會心疼的。
那說話真的像風。
嗯。雨擦乾淚,忽然清朗了似的。
外面救護車的笛聲久久徘徊,走廊裡忙起來。
護士急急的出去。
雨乖乖在病床上,數著點滴。轉過頭看看死黨。
死黨會意,在走廊拉了跑步的護士。
怎麼了?死黨的聲音。
肇事火車的傷員搶運過來。然後是匆匆腳步聲。
死黨轉身回來,雨已經在走廊裡了。
雨在走廊裡急急的找,看每個帶傷的人,大聲的喊風。
看見風了嗎?抓住每個人問。
死黨在後面,喊雨的名字。但死黨跟不上。
到了醫院門口,雨似乎沒了力氣,喊聲變成了低語。風呢?
看見風了嗎?雨抓住一個醫生。
受傷的都在醫院裡了。醫生無奈的說。除了沒受傷的。
除了沒受傷的?雨興奮的問。
還有死的。醫生說。
雨站著不動,愣了傻了的,沒有了靈魂。
雨……死黨終於拉到雨的臂。但只剛碰到便又被甩開,差點摔倒的。
雨!死黨惡狠狠的瞪了醫生一眼,便追出去。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貳壹
晨的光很柔,像摻了蜜的甜。湖面如鏡,亮亮鏜鏜的,幾隻野鴨悠閒的遊。遠遠的罩著濛濛的霧,像溫熱的恰到好處的洗澡水,卻透著清心的涼。秋總是涼的,不同春的涼,像極了風與雨相遇的那個晨。
陽光溫柔的灑了一路,馬路黑油油的亮,那赤腳跑在路上咚咚的聲和心跳很像。偌大的沒有盡頭似的路隨著湖堤優美的伸展出去,連著天似的。路上一輛車都沒有,彷彿忽然靜止,只有雨呼呼的喘息聲。
寬大的白色病號服,雨依舊漂亮,只是有些焦急。跑的額頭溼了,像細雨淋過。空氣也有點溼,那草葉上的也分不清是真的露還是遺落的雨。耳邊風呼呼的過,但分不清是不是真的風。
無意識的,無思想的。雨不知道去哪裡,但好像又完全確定。就隨著思想跑去,或者隨著風。
遠遠的一片還綠著的草地,似乎並沒有那麼大,但是站在上面它便很大。
草地上點綴幾株沒有了花的草花。鮮亮的,比周圍其它都鮮亮。
雨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偌大的草地中間,專注的看其中一株,只那一株上還有紫的花瓣,盛極的。
風!雨遠遠的喊,撕裂的,興奮的。
是風。風回頭,微微的笑。
雨近了,風張開懷抱。讓雨撲入懷中。
……
遠遠的,一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