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想理清思緒,試著找出其中的關聯性,可一顆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心急如焚地只想著要去找回玉兒。
SHAOZHOU
即使明知道玉兒會在醫館的可能性極小,紀天仇還是找遍了城裡大大小小二十幾間醫館和藥鋪。
走出最後一間藥鋪,紀天仇臉色更見沉重,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玉兒可能慘遭凌辱的各種情形,整顆心揪得緊緊的,幾乎透不氣來。
是他,是他害的,明知道玉兒跟他在一起會有危險,明知道霍剛已經盯上她了,他還粗心大意地將玉兒單獨留在客棧,是他的錯。如果玉兒真有什麼,他不會原諒自己的。紀天仇強烈自責。
“閣下可是在找人?”一名男子突然出現擋在他前面。
紀天仇點頭,沒有答話,此人出現的突兀,必有古怪。
“在下段叔禹,剛才無意間聽到你和藥鋪掌櫃說的話,總覺得好像見過你形容的那位姑娘……”
“她在哪裡?”紀天仇打斷他,心急地問。
“可是我又不確定……”段叔禹繼續說著。
“她在哪裡?”紀天仇忍不住上前攫住他,激動地問。
“閣下這般激動,敢問這位姑娘是閣下的什麼人?”段叔禹涼涼地問,他特地跑來找他就是要告訴他玉兒的下落,沒想到會看見他狀似親呢地牽著另一位姑娘走進客棧。因此,他沒有立刻現身,為的就是想看紀天仇對玉兒究竟有幾分真心。
也就是說,段叔禹會現身,。自然是認為紀天仇的表現尚可。
“她在哪裡?”紀天仇眼神一閃,扣住他的喉頭,威脅道,顯然是把段叔禹當成敵人了。
“這是請問人的態度?”段叔禹揚眉,完全不把扼住喉嚨的威脅當回事,慢條斯理地說, “殺了我,可就沒人能告訴你玉兒姑娘的下落了。”他刻意說出玉兒的名字。
紀天仇聞言,反而加重手上的力道:“說,玉兒現在在哪裡?”
“回答我的問題,我自然會告訴你。”段叔禹有些呼吸困難,卻還是不鬆口。
“如果我不回答呢?”紀天仇的手越扣越緊。
“那……你這……輩子就……別……想……再……見到……玉……兒……”他可不是說來唬人的,之前他們只考慮到玉兒喜歡紀天仇,絲毫沒想到紀天仇有可能心中早有所愛,抑或是早已娶妻生子,直到今天,他身邊出現另一名女子,段叔禹才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如果紀天仇對玉兒並非男女情愛,在玉兒陷得更深之前,不讓他們再見是最好的辦法。
“你……”紀天仇憤怒地瞪視他。
“我……是……說……真……的。”段叔禹努力搶著說道,心裡不免後悔剛才不該因為篤定而任由他扣住脖子,自找罪受。
紀天仇忍住怒氣將手離開段叔禹的脖子:“你究竟想怎樣?”
“回答我的問題,只要答案令我滿意,我馬上告訴你,玉兒現在何處。”段叔禹撫著喉嚨用力吸了好幾口氣,能暢快呼吸的感覺真好。
紀天仇狐疑地眯起眼,他會知道玉兒的名字,他並不驚訝,但是,叫得那麼自然,卻不會是剛認識的人做得到的,就連他自己,叫的都沒眼前這男人順暢。
“你究竟是誰?”
“我不是告訴你了,我姓段,段叔禹。”敢情他一開始的開場白,紀天仇根本沒聽進去?
段叔禹?
“你是飛鷹堡的三公子?”一抹靈光飛快閃過腦海,快得讓紀天仇來不及捕捉。
“你不笨嘛!”他就說嘛,怎麼會有人孤陋寡聞到沒聽過他段叔禹的大名。
“為什麼抓玉兒?”
“在你還沒回答我先前的話之前,我不準備回答你任何問題。”
“抓一個弱質女流不是名門正派該有的行為。”紀天仇冷道。
“飛鷹堡從來就不以名門正派自居。”段叔禹聳肩。
“我可以直接上飛鷹堡要人。”紀天仇試探地說,或許這只是段叔禹個人所為,與飛鷹堡無關。
“請便!”段叔禹做出請的姿勢,他要自投羅網去讓人審問,他當然不會反對。
“原來我的猜測沒錯,霍剛當真躲進飛鷹堡。”紀天仇咬緊下頜,雙拳緊握。
“我們飛鷹堡雖然不以名門正派自居,可也不怎麼欣賞邪魔歪教,霍剛手段兇殘,我們飛鷹堡豈會庇護於他?”段叔禹哼聲道。
“那麼,開出條件,你們要我做什麼?”紀天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