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善有善報的?
因為城北又傳出滅門血案,紀天仇覺得奇怪,照道理霍剛不該這麼快就再度發病才對!
為了一探究竟,紀天仇只好將玉兒送回客棧,千叮嚀萬囑咐地要她不準亂跑後,匆匆趕去兇案現場。
紀天仇一走,那賣身葬父的白衣少女就來了,拿著剩下的錢要來還給她。
玉兒不疑有他,還高興有人陪她解悶,開了房門就讓她進來。
沒想到,那少女會突然迎面向她撒來一把粉末,她只聞得一陣香氣,突然腦門一黑,人就暈了。
等她醒來,人就在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了。
白衣少女還是一身的白,神情哀泣地坐在房間的另一邊發著呆。
玉兒驚慌地檢查身上的東西,發現東西都還在,放下心來。
“喂,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玉兒生氣地問。
白衣少女聞聲轉過頭來,清秀的面容上猶掛著兩行未乾的淚,見玉兒張著眼看她,忙低頭拭乾淚,憂懼的臉上滿是愧疚。
“對不起,我是逼不得已的。那個人威脅我,如果不照他的話做,他會殺了我爹孃和弟弟,對不起!”暗算人的人,看起來倒比玉兒這個被暗算的人還可憐。
“他?誰呀?”玉兒滿頭霧水,這姑娘的爹既然還活著,就表示賣身葬父只是個幌子,目的自然是為了要抓她。可是,怎麼會有人這麼大費周折地只為了要抓她?
“不知道,他好可怕,一闖進我家,不由分說就折斷我爹的手,威脅我照他的話做,然後就將我爹孃和弟弟捉走了。我不敢不聽他的話,他那麼殘忍,折斷我爹的手,就像折斷一根樹枝一樣,殺人也一定不會眨一下眼的。”白衣少女臉上的驚怕畏懼明顯可見。
“你別怕,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這麼可憐,玉兒就是想氣也氣不起來。
“我叫韓盈盈。”白衣少女抽泣道。
“我叫你盈盈,可以嗎?”玉兒問。
“嗯。”
“盈盈,我問你,這是什麼地方?”
“怡心園的後院。”韓盈盈羞愧的臉更見難堪。
“我還以為是你的房間咧!”既然不是她的房間,玉兒就不客氣了,嫌惡地說: “我真不懂,怎麼會有人能把粉紅弄得這般俗氣難耐?這房間主人的品味實在讓人受不了。還有這滿屋子的香水味,又嗆又難聞,敢情是打破了香水瓶子不成?還是那種最便宜的劣質品。”
韓盈盈驚訝地瞪大眼看著玉兒,她都已經告訴她,那個人非常殘暴了,她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怎樣,不去想要怎麼逃走,還有閒情批評起囚禁她的地方來?
“怎麼,你不認為嗎?”玉兒顰眉問,盈盈不會是喜歡這個房間吧?
“怡心園每個房間都是這個樣子。”盈盈訥訥地告訴她。
“這怡心園的主子不會是那個要你帶我來的人吧?”玉兒嫌惡地問,會將房間弄成這麼俗氣的模樣,這主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不是的,這怡心園是個妓院。”盈盈咬著唇說。
“妓院?”玉兒聞言,兩眼頓時發光,原來這就是人說的銷魂窟啊?重新打量起這間俗氣的房間來。
“姑娘?”韓盈盈納悶地叫,床上有什麼嗎?這姑娘為什麼突然看得這麼仔細?
“別吵!”這床沒什麼特別啊!咦?“這是什麼?”
“什麼?”韓盈盈好奇地趨上前。
“你看這床頭雕刻的圖樣。”玉兒興奮地叫。
“什麼圖樣……呀!”韓盈盈羞得滿臉通紅,忙用手矇住眼退後好幾步。羞死人了!這姑娘怎麼……這麼不害臊?
“別遮了,不趁現在看仔細點,以後想看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玉兒目不轉睛地盯著圖研究,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呃!說韓盈盈是朋友好像有點奇怪!算了,這不是重點,不研究,“我告訴你,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不看肯定後悔。”
韓盈盈一聽,這春宮圖莫非藏有什麼武功秘笈?顧不得害羞了,連忙衝上前擋在床前,不給看了。
“你幹嗎?”
“不給你看了。”
“你想看一起看好了,幹嗎不准我看?”是她先發現的耶!
“你自己說了,看了之後,就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萬一你看完了,想逃走,那我怎麼辦?”韓盈盈不肯讓開半步。
“啊?”玉兒連眨了好幾下眼睛,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