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傑勃然大怒,喝道:“閉嘴!”隨後,又對他旁邊的一個年輕**喝道:“管好你媳婦!”
李波的女兒被打得兩眼直冒金星,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剛想發作,卻見自己的丈夫此時正跪在地上拼了命地拉住她的衣襟,一個勁兒地給她使眼色,可是李波的女兒就是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說什麼也不肯跪下。後來,張天傑的兒子急了,一腳踹到她的膝蓋上,李波的女兒膝蓋一痛,瞬間跪了下去。
而她仍然不服,仍想掙扎著站起來,卻被張天傑的兒子死死按住,兩個人扭作一團。
周天龍在門口處居高臨下,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想:“這李波的女兒還真是沒有腦子,眼見得這麼多人都下跪,就算她不認識金牌,猜也應該猜到這裡面的情況了!有這麼個媳婦,張家不倒黴才怪呢!”當下,他也懶得去管,任由那夫妻倆撕來扯去。
劉雨晨此時此刻睜大了眼睛,彷彿在看怪物一般地看著周天龍。
她也認識雨皇,據她所知,雨皇金牌,在整個天雨王朝僅有五個,只有那些為王朝立下過汗馬功勞,常年跟隨雨皇出生入死的大臣才能擁有。如今,怎麼會有一個在周天龍的手上?而且據她所知,雨皇曾經有過旨意,金牌是不能隨便贈送的,也就是說他手中的金牌,必然是雨皇親自所贈。
“這……這周天龍到底是什麼人?他不就是外門中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嗎?”隨著兩個人的接觸越來越多,劉雨晨發現周天龍身上的秘密也越來越多。剛才突然間達到了皇武境的境界已經震撼得讓她說不出話來,如今更是出現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幕。
張天傑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心中暗想:“李波啊李波,你真是該死!竟然得罪了這麼個大人物。唉,算了,看來你的仇我是報不了了,若是得罪了他,只怕我自己的腦袋都難以保住!”
想到此處,張天傑大聲說道:“卑職順陽城張天傑,不知道大人駕臨,多有得罪,還望大人贖罪!”說完這句話,張天傑心中也暗暗慶幸:“幸虧剛才沒有來得及動手,否則的話,真要弄傷了這二位,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周天龍望著那數百名跪著地上朝自己磕頭的人群,心中不由得一陣得意:“哈哈!這雨皇的金牌還真好用。這種被人朝拜的感覺真他媽爽!”
想到此處,他故意做出老氣橫秋的樣子,衝著下面擺了擺手:“你們都起來吧,念在你們無知,我也不怪罪你們!”
一眾人群聽了周天龍的這句話,這才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緩緩站了起來,一個個眼神驚懼地望著周天龍。
張天傑又拱手道:“不知道大人遠道來我順陽城,所為何事?”
周天龍眼珠轉了轉,大聲說道:“你就是順陽城的城主張天傑?據我所知,你這順陽城治理得可不太好啊!”
張天傑頓時感覺到冷汗流遍了全身,急忙躬身說道:“大人請儘管批評,卑職一定唯大人之命是從。”
周天龍將雨皇的金牌收回到空間儲物鐲中,兩手一背,慢慢走下臺階,朝著張天傑走去。
隨著周天龍的走近,張天傑只覺得一陣陣的冷汗不停地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卻是擦也不敢擦一下。
劉雨晨站在後面,望著周天龍那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好笑。
緩緩走到張天傑身邊,周天龍厲聲問道:“張城主,我問你,這李家在順陽城無惡不作,欺男霸女,你怎麼不管?嗯?”
張天傑暗罵一聲:“李波,你個王八蛋!今天老子要是因為你丟了官,回頭非把你們家祖墳都刨了!”
冷汗一滴一滴地從他的臉上流下,張天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大聲說道:“大人,卑職冤枉啊!這李家的勢力極為龐大,李波手下養著一堆真武境的武者,而他自己的實力更是達到了尊武境的修為。卑職早就知道他為禍一方,一心想要為朝廷剷除這個惡霸,怎奈我城主府的實力根本無法和李家抗衡,和李家交戰數次,城主府也有不少的傷亡!而我,更是數次被李波所傷,險些為國盡忠!”
說到最後四個字時,周天龍感覺到張天傑的語氣很明顯加重了幾分,一副視死如歸的凜然大義。
周天龍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心中想道:“這張天傑,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若是我天雨王朝的官員都如他這般,王朝還怎麼能夠延續下去?雨皇陛下為了這個帝國,已經操碎了心,而他手下的官員非但不為國盡心盡力,反而在拆他的臺,真是豈有此理!”
猛然間,周天龍想起歐陽青峰那疲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