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來了?”秋不慌不忙地開了門。“你這是……”
門外的金妮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半天沒發出一點聲音,過了好半天,她從口袋裡翻出一張碟的四四方方的信紙遞給秋張。
“你沒把信給羅斯莫塔嗎?”秋疑惑地接過信紙。
“給了。”
“那怎麼又拿回來?”
“這不是你那封,這個事羅斯莫他讓我給你的。”
秋把紙條展開,看了很久,怎麼看怎麼像一張賬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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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不明白頭上那片晦氣雲是哪來的,更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才走。也許,這將永遠是一個謎。
那天,羅斯莫塔匆忙中看也沒看那封信,只聽說是秋介紹來的,就吩咐了幾句,安排金妮招待客人,收拾桌子,又去忙活另外的事了。
憑良心說,金妮工作兢兢業業,盡忠職守,把顧客奉若神明,關懷瀕危物種一般關懷著杯盤碗碟,是一個合格的好侍者。但按客觀規律來說,頭上頂著晦氣雲的人實在不適合從事侍者這項職業。
將近中午,酒館的生意越來越繁忙,就在金妮□乏術的時候,又來了一批客人,她只瞄了一眼,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桌子。
麥格教授嚴厲的腳步聲迴盪在酒館裡,莊嚴的棕色女鞋從地板上虎虎生風的掠過,金妮屏住呼吸,把已經垂得很低的桌布又往下拉了拉,縮緊身體,虔誠地向所有神明祈求千萬別被發現。
遺憾的是神明最痛恨不專一的人,他們紛紛丟下一團晦氣,甩手而去。
金妮只聽到一個充滿威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韋斯萊,出去。”
三個斯萊特林的學生彎下腰,虎視眈眈的瞪著金妮,其中就有德拉科?馬爾福;他們一起向桌下的不速之客表達了十二萬分的不歡迎。
“噓——大家別出聲,讓我躲會。”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德拉科提高了聲調。
“馬爾福,你要是陷害我……我……我就弄個彈弓子,天天打你們家玻璃!”
“那多熱鬧啊,我喜歡!”
“小點聲,求你了,您就高抬貴手吧,妹夫……”
金妮話音未落,由衷地想死。她說出了目前最不該說的稱謂。
馬爾福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樣子莞爾一笑,直起身來清楚地說道:“麥格教授,請到這邊坐吧,我們就要回去了。”
一陣腳步聲千軍萬馬般向桌邊壓來,每聲在金妮聽來都震耳欲聾。幾秒鐘不到,椅子被拉開了,五六雙腳伸到桌下,擠得金妮動彈不得。
那個缺德的聲音又說:“教授,小心,桌子底下有隻討厭的貓,喜歡抓人。”
“什麼顏色的?我看看。”
麥格教授緩緩掀起了桌布。
金妮渾身的血液幾乎倒流,她實在不想面對大發雷霆的麥格教授,一遍遍在心裡吶喊:
我不在這!我不在這!!我不在這!!!
然後——
“然後,我就真的不在那了!我突然跑到了酒窖的其中一個大酒桶裡!就好像移形幻影了!幸虧酒桶不是特別結實,否則你就看不到我了!裝!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裝!”
金妮越講越激動,幾乎跳起腳來。
“張,那個字念張。”
秋張一點也不為所動,顯然並不相信,甚至都沒在聽金妮的那些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賬單,默默計算一桶88年勃艮第加上進口稅後的價格。
金妮看著一言不發的秋,很擔心對方會突然爆發。
羅斯莫塔就是這樣,她先沉默地把溼漉漉的金妮弄乾淨,然後才怒不可遏地狠狠教訓了她一番,對她的解釋全然不信,還痛斥金妮不該說謊。
“你要是負責不了,就把這個給秋張,我是因為信任她才僱用你的,她也有責任!否則我就只有聯絡麥格教授了!”
金妮只得拿著一張賬單垂頭喪氣的來找秋張。
“我真沒故意搗亂,昌……”
“張,那個字念張。”秋又恢復了以往的溫和。“別急,我相信你。”
“窗,你真好!”金妮被天朝人民的友誼深深感動,“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你現在最好馬上找另一個工作。”秋張把第二人稱單數的“你”說得特別清楚。
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