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得的王座之後,將得到的諸多榮耀之一。”
史坦尼斯對舞蹈可沒興趣,戴佛斯心想,但他不敢冒犯王后的伯伯。“我只見到火焰,”他說,“煙薰得我一直流淚。爵士先生,請您原諒,陛下還在等我。”他擠向前去,心中納悶亞賽爾爵士為何如此大費周章。他是後黨的人,可我屬於國王啊。
史坦尼斯坐在地圖桌前,派洛斯學士隨侍在旁,兩人面前堆了厚厚一疊紙。“爵士,”國王一見他進來便說,“過來看看信。”
他恭敬地任意揀起一封,“陛下,這信看起來很好,只可惜我不識字。”地圖和海圖對戴佛斯來說不成問題,但信札和其他檔案他就無能為力了。但我兒戴馮識字,他的小弟弟史蒂芬和史坦尼斯亦然。
“我忘了。”國王眉露不悅之色。“派洛斯,念給他聽。”
“遵命。”學士拿起一張羊皮紙,清清喉嚨,“眾人皆知吾乃風息堡公爵史蒂芬·拜拉席恩與其妻伊斯蒙家族的卡珊娜夫人所生之嫡子,吾在此以家族之榮譽起誓,吾所深深敬愛之兄長勞勃,亦即吾人故王,過世後並未留下嫡系後裔。蓋男童喬佛裡、男童託曼與女童彌賽拉實乃瑟曦·蘭尼斯特與其弟‘弒君者’詹姆亂倫所生之孽種。根據繼承與血統的律法,吾於今日宣告,吾乃維斯特洛七大王國鐵王座之所有人。勤王者應立刻宣誓效忠。奉承真主明光照耀,安達爾人、洛伊拿人與先民的國王,七國統治者,拜拉席恩家族的史坦尼斯一世封印手書。”唸完後派洛斯擱下信,羊皮紙輕聲作響。
“改成弒君者詹姆‘爵士’,”史坦尼斯皺眉道,“不論此人行徑為何,他終究是個騎士。除此之外,我也不明白為何要把勞勃說成‘吾所深深敬愛之兄長’,我跟他之間沒什麼感情。”
“陛下,這不過是表示敬意,無傷大雅。”派洛斯說。
“這是撒謊,把這段去掉。”史坦尼斯轉向戴佛斯,“學士跟我說了,我們手上共有一百一十七隻信鴉,我準備把它們全部用光。一百一十七隻信鴉能把一百一十七封抄本帶到全國各個角落,從青亭島直到長城。我想,總有一百隻可以穿越暴風、獵鷹和弓箭的襲擊。這樣的話,便會有一百位學士將我的信帶進書房和寢室,念給他們的主子聽……然後不是信被燒掉,就是聽者守口如瓶。諸侯們愛的是喬佛裡、藍禮,或者羅柏·史塔克,我雖是他們合法的國王,他們卻會裝聾作啞。所以我需要你。”
“陛下,我隨時任您差遣。”
史坦尼斯點點頭,“我要你駕駛黑貝莎號往北走,途經海鷗鎮、五指半島、三姐妹群島,甚至遠達白港。你兒子戴爾則開著海靈號向南,越過風怒角和斷臂角,沿著多恩海岸,直到青亭島。你們各帶一箱信,每座港口,每間莊園和每個漁村都發上一封,把信釘在聖堂和旅店的門上,讓識字的人都能看到。”
戴佛斯說:“恐怕沒幾個人。”
“陛下,戴佛斯爵士說得沒錯,”派洛斯學士道,“把信念出來效果更好。”
“好是好,卻也更危險。”史坦尼斯說,“我這都是些不中聽的話。”
“請派騎士給我,讓他們來唸,”戴佛斯說,“這樣比我說什麼都有份量。”
史坦尼斯對這建議似乎很滿意,“好,我就給你幾個人。反正我手下有的是寧願念信不想打仗的騎士。安全的地方就公開行事,危險的時刻則掩人耳目,用上你所知的一切走私伎倆:黑帆、隱密海灣,等等。如果缺信,就抓幾個修士,叫他們多抄幾份。你二兒子我也有用,我要他駕著瑪瑞亞夫人號橫渡狹海,抵達布拉佛斯及其他自由貿易城邦,將這些信帶給那裡的統治者。我要讓全世界知道我的宣言,以及瑟曦的惡行。”
你當然可以告訴他們,戴佛斯心想,但他們會信嗎?他若有所思地瞥了派洛斯學士一眼。國王察覺到他的目光。“學士,去寫信吧,時間緊迫,我們還需要很多信。”
“遵命。”派洛斯鞠躬離開。
國王等他離開之後方才開口,“戴佛斯,你有什麼話不願在學士面前說?”
“陛下,派洛斯人很好,但每當我看見他脖子上的頸鍊,就忍不住為克禮森師傅哀悼。”
“老頭的死難道是他的錯?”史坦尼斯望進爐火,“我根本沒打算讓克禮森參加宴會。沒錯,他是惹惱了我,給我一堆糟糕的建言,但我沒要他死的意思。我本想讓他安養天年,那也是他應得的補償,結果”——他牙齒一咬——“結果他死了。派洛斯很能幹。”
“派洛斯不是重點,這封信……我很好奇,您的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