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同居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走下去會是這種結果;我們互相在意對方,也開始忠實……即使我與他都不承認。

未同居之前,我根本不介意與其他男人發生關係,所以才會邀請方慎哲上床,雖然沒有成功,但我從未有忠於一人的念頭;但同居後,一切都有些變了,變得很慢,但我還是有所感覺,只是一直相信那種變化於我無妨。

但,時至今日真的還能沒有妨礙牽掛嗎?

我的心慌難以掩藏,明白地浮上心頭。也許一切都該冷靜下來了,我不知道當我再度邁開步伐時。會不會依然灑脫如昔,所以我必須走開來讓自己明白。

一面知道自己不要什麼。並不代表真實的情況允許我冷靜地取捨。一旦當我對樓逢棠的在意不是可有可無的看法,並且日益親密瞭解下去,那真的是該糟了。

尤其是他已克服大男人心態那一套,不會非處女不娶,願意與我下賭注地共度一生,才真正令我有危機意識。他還算君子地在三天過後,又用起保險套,只是不祥的預感湧在心頭揮之不去。我竟然任由他在那三天的夜裡完全沒有防護措施,是否我也在賭呢?

但為什麼之後的現在我竟想逃?

“穎兒!”

二哥不耐煩的聲音穿過我神遊的世界。

我回神看他,眨了眨眼,露出傻笑,當然知道他看出我的不經心,全然沒聽進他的話。

“我在問,要不要認識我的一些朋友,都是老實可靠的男人。”

原來想替我找個老公,最好不會理財也不會覬覦我嫁妝的男人。

“不了,謝謝。”

“你應該考慮的,比起臺北男人,你更該珍惜南部青年的純樸。臺北男人都很壞。”

“你被騙過嗎?”我笑問,招來一道白眼。

他低頭看手錶:

“算了,不說了,我還要趕飛機回高雄。你自己看著辦,無論如何,請先以鍾家財產為考量。別被騙了。”起身後還不忘以大哥哥的姿態揉弄我長髮。

我伸手推開他:

“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仍是會忍不住摸這頭亮麗的長髮。”他又撥了一下,提著公事包與帳單先走了。

因為我就住在酒店的頂樓,當然不必陪他一同走,坐在咖啡座上,我正想起身回頂樓午睡,不料面前又坐下來一個,是樓逢棠。

“咦,這麼早?”

“他是誰?”他冷淡地問著。

我笑,沒有回答,不想讓他有資格質問我,我不須向他報備,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能再進一步了,淡淡地就好,不必到達濃烈的地步。

聰明如他自然會猜出我的意思,就貝他面色一沉,一會後起身,拉起我一隻手勾住他臂彎:

“走吧,咱們上樓。”

“好。”

他伸手撥了下我的長髮,在我耳邊道:

“別再讓其他的男人碰這一頭長髮。”

我低頭,讓長髮披瀉如簾幕,不言不語。

我並不喜歡讓日子過得太過豐富,尤其來來去去的拜訪人潮;只出現個幾次都教人心煩。

某種程度上,我非常孤僻,也許我太重視自我、太重視自由的空間,寧願享受孤獨也不要有人在耳邊聒噪不休佔去我的時間;所以一旦清靜為人所幹擾,就會有躲開的慾望。

除了那票異母兄弟之外,會找我的還有樓逢棠以往那些女人,或者對他依然不死心的女人。連久未見的樓逢欣也會來湊一腳;實在是霸佔住樓公子太久,久到令她們擔心。於是一反以往的沉寂,全蹦出來聲討我了。住在他的公寓已不再隱密,電話更是成天響不停,所以我遊湯在外的時間更多了。

近些日子以來較為值得寬心的是回臺北後,月事就來了,證明我成功地逃過那三天的可能受孕日,那麼是否代表婚事不必提了?我的幸災樂禍卻沒有得到樓逢棠的苟同,也許我堅決不肯嫁他或生子挫折他頗大。近日來也有些冷淡了,可是我卻反而覺得好。

鬆懈一些的距離才不會令我窒息,可是我卻依然有飛翔的想望。我想流浪遠方,想體會全然陌生國度所帶給我的悸動。

以前想遊學的最大因素是要逃開樓逢棠,現在想出走是真正自己內心的渴望。

真的該走了,日子這樣曖昧下去對兩人都沒好處,如果我一直存在,怎麼能給他時間與機會去認識其他女人?如果我不走,怎麼去見識世間其他男人?我絕不讓自己養出忠於一個男人的念頭。那種“附屬”的感覺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