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剌剌的格非,竟然恐懼成這德行。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你一定會很順利平安的嫁出去。”南蓀勉強露出微笑,握著她手安慰幾句。
“時辰到了!新郎迎娶新娘了。”刺耳的的鞭炮聲頓時響徹雲宵,南蓀急忙拿起一旁的捧花,追著手忙腳忙的新娘出房。
“格非,等等,你的捧花。”南蓀拉起白色的禮服的裙角,追上前,把花遞給她。
突地,陣陣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地傳了過來,引起大家好奇的觀望。
卻發現一位長髮男子,英姿勃勃地騎著一匹掠色的馬,掀起塵土飛揚,朝這婚禮處直衝過來。
“天哪!好像是……是彼德森!南蓀,是彼德森哪!”格非無法置信地尖叫起來。
南蓀早已愣得說不出話。她的眼睛直盯著他,以為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她的渴望。她的夢,竟然瑰麗夢幻得不像話了。
彼德森緊握著馬韁,端坐在馬匹上,眼光炯炯有神地望著遠處一身白紗的南蓀。她削瘦的臉龐,落寞的身影,隨著風佇立在他的眼前。他心中一悸,不自覺再往馬肚上一踢,低下身,仰向南蓀的方向。
“啊——”隨即尖叫聲四起。大家一時間紛紛走避,唯恐讓那橫衝直闖的馬給踩到腳下。
“啊!天哪!我的婚禮!不、不要啊——”格非望著婚禮搭起來的棚架,一個個被闖進的馬匹給撞倒一地,不禁掩面尖叫,急得跳腳不已。
“格非,小心!”南蓀眼尖,發現一旁的鐵架即將倒塌,一個情急,她便整個人向格非撲過去,與她雙雙翻落到一旁的草地上,還搞不清東西南北之際,那馬蹄聲瞬間接近,眨眼間,南蓀眼睜睜地看見格非被人給一把抓上馬去。
“嗯?”南蓀一個錯愕,只看見塵土飛揚,過了一會兒,她才抱著肚子,笑得翻滾在地。
“格非、格非!南蓀,我的新娘呢?”孟波這時才慌張地趕過來問。
“哈哈哈!她……她被抓去了。哈哈……他抓錯了,哎呀!笑死我了!”南蓀笑得幾乎喘不過氣,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彼德森還不知情,他只是一味地快馬加鞭,把好不容易搶到手的新郎給掛在馬背上,無視於她的尖叫救命。
“救命啊——”格非嚇得橫趴在馬背上,一臉慘綠。
“別喊了!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了你!你這一生都只能當我的新娘子,我不許別人碰你!就算你的新娘拿刀架著我,就算我死了,也絕不讓他把你搶回去,你聽見沒有?”他騎馬狂奔,大聲對她表白心跡。
這下格非不喊了,她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歪著頭,對彼德森笑說:“原來你暗戀我?”
一陣馬嘶聲,倏地停下馬,彼德森差一點被嚇跌下馬。“怎麼是你?我明明搶的是新娘子。”
“我就是新娘子啊!”她還故意對他眨著眼笑說。
“哦不!什麼?你說什麼?是你結婚?”他總算搞清楚了。
“還沒結!所以你還有機會啦!”她笑得讓人雞皮疙瘩頓起。
“喂!彼德森,你幹嘛搶我的新娘子?就算你是國際巨星,但是你搶我的女人,我孟波絕不會饒過你的!”孟波叉著腰,望著前方飛揚的塵土喊個不停。
驀地,他們發現那匹馬轉回頭,再次朝他們這兒奔來。“抱歉!搶錯了,新娘還你。”彼德森把格非一拎,扔向孟波的懷裡,接著,他把注意力轉到南蓀的身上,他默默地對她伸出手,等著她的回應。
南蓀露出睽違已久的笑容,握緊他的手,用力一蹬上了馬背,倚進他寬闊溫暖的胸膛裡。
“喂!你們要去哪裡?我的婚禮怎麼辦?”格非忙問。
“別等我們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彼德森笑的深情款款,凝望著南蓀。
“可是……”孟波搔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不想去歐洲度蜜月?就算是我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彼德森望著被他搞得一塌糊塗的會場,滿是歉意地說。
“哇!好耶!”孟波與格非一聽,高興得尖叫互抱在一起。
彼德森與南蓀互看了一眼,腳一蹬,騎著馬匹奔離這喧鬧的人群。
在這生氣盎然的春天裡,一匹棕色的馬載著彼德森與他的新娘,馳騁在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上,夾雜著花香的風,迎面輕拂在他倆的臉上,他緊緊地懷抱著她,她深深地貼在他的心坎上,在大自然的旖旎風光裡,交換著彼此的愛與心房。
他在一片溪水旁下了馬,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