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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拿來!”南蓀伸出手,要她剪去的那幾格。

“不!不給你,絕對不能給。”格非搖頭頭說。

“郎格非!”南蓀沒好氣地瞪著她。

“算了啦!就給她看嘛!反正今天的又沒有彼——不!是那個人的臉,只有照到屁股啦!反正,他的屁股你也看過,沒什麼稀奇的,啊——”

“哐啷!”是南蓀在房裡摔東西的聲音。

“都是你啦!不說話會死啊!”格非罵著孟波。

“她幹嘛那麼生氣?只是劇照嘛!”

“什麼?劇照?哎呀!你怎麼不早說,我以為——”

又是“哐啷!”一聲,這會兒,他們決定什麼都別說,還要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有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而他們則說,失戀中的女人最可怕,而住在這女人家附近的人最可憐,得提防隨時有飛刀插進肚了裡……

飽受煎熬的不只南蓀一個人而已,還有彼德森。他一方面要隱忍著心裡的痛楚,敬業地配合著電影的拍攝進行,一方面又得強自打起精神,故意與一些女藝人走近,好藉此炒作新聞。他試圖要挑起南蓀的醋意,要讓她勇敢地去面對自己的感情,這是他最後的一場賭局,也是他僅剩的籌碼,賭的是她對他的愛,他多希望她可以為了他勇敢地站起來,捍衛自己的愛。???

“南蓀,你在忙嗎?能不能幫我試吃一下,看我的手藝有沒有當賢妻良母的資格?”格非畢竟還是關心她的,總是經常想些事情來讓她忙,好讓她能忘卻心底的憂傷。

“嗯!看樣子挺好吃的,我試試。嘔——”南蓀也不過才嘗一小口,立刻反胃,隨即臉色蒼白,跑去廁所大吐特吐。

“真的這麼難吃嗎?”格非見狀,則是一臉沮喪。

近來南蓀發現自己身體的狀況很差,整個人病懨懨的,一聞到油煙味就反胃。

她狠狠地將冷水潑往自己的臉上,再望著鏡裡狼狽的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拭乾臉上的水滴,撐起精神走出浴室。

“嗚……我怎麼這麼笨?什麼事都做不好,怎麼當個賢妻良母呢?”格非一手拿著蛋糕,一手捂著臉,倚在孟波的胸前撒嬌啜泣著。

“乖嘛!蛋糕做不好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又不愛吃甜的。”他安慰地說。

“可是,我也不會煮飯哪!嗚……”

“煮飯不是電鍋的事嗎?你只要會炒菜就好了。”孟波少根筋地講。

“嗯?哇——”格非一聽,哭得更厲害了。

“好好好!不煮菜,別哭嘛!乖乖,你不是會泡麵嗎?那就不錯啦!”孟波抱著她,又親又哄,兩個人恩愛得讓南蓀一看心都揪了起來。

陣陣心酸瞬間湧了上來,她鼻子一塞,紅著眼眶,黯然地拿了皮包出門。

該去哪兒呢?沒有了彼德森,她頓時失去目標。一陣酸嘔又兀自地湧上來,她抹去眼角的淚,決定先上醫院掛腸胃科。

她懷孕了!在檢查完後的第三天,醫生恭喜她,說她即將為人母了。

南蓀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醫院的?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腦筋一片空白。

從醫院出來後,她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胡亂走著,肚子裡的新生命,更加深了她對彼德森的牽掛。要不要告訴他?該不該告訴他?告訴他又怎樣?她不斷地重複問著自己這樣的話,卻都沒有答案。

經過一座小公園,她看見一對父母親帶著小孩,正在裡頭玩躲貓貓,那麼親密甜美的畫面,讓她好生欣羨,但卻又悲傷起來。她摸摸肚子,一種母愛暖暖地溢滿她的心,她想要這孩子!不管她跟彼德森的結果會怎樣。

在回家的路上,她經過一間小花店,裡頭什麼花都賣光了,只剩白玫瑰,典雅安靜地矗立在花筒裡,像在等她回眸一望。她不自覺地佇立在花店前,呆呆地望著那些白玫瑰發傻,她突然想起她與彼德森在義大利的一切,他對她是認真的,她明明知道,但心裡卻偏偏卡了一個心結,讓她不敢去愛他。

“南蓀,我跟孟波決定要結婚了。”她才一回到家,格非就迫不及待地跟她說。

“真的?”南蓀先是一愣,隨即露出祝福的神色,笑望著她。

“我找到工作了,而且已經簽約了。”孟波一臉興奮地說。

“恭喜你!是哪家唱片公司?”南蓀隨口問。

“不、不是出唱片,是拍猛男寫真,還真多虧你啊!上一次我在那麼多媒體前露了臉,他們說我有二十世紀末的頹廢風格,很上鏡頭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