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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的規劃,原來王安石把這稱為“青苗法”,意思是在青黃不接的時候面向農民搞借貸,得收利息的那種。

王雱看到都呆住了,這是要靠借貸來充盈國庫啊!

沒想到他爹這麼早就開始琢磨變法了!

借貸這事兒,搞好了賺是肯定有賺的,但是借貸得有標準,比方說絕對不能超過貸款者的還貸能力。超過了會有什麼後果?

後世例項可不少:還不起貸款賣車賣房的有、還不起貸款跳樓喝藥的有,一些信奉“超前消費”的國家每年申報個人破產的、被追債到自殺的都不在少數。

這面向農戶就更直觀了,農戶手裡有什麼?幾畝薄田。要是他一年只能賺個幾貫錢,你要他貸款十貫,缺口還不上怎麼辦?

官府肯定說,拿你的田地來抵吧!沒了田地,農戶就成了流民。流民一多,地方就要亂!

出了亂子誰的責任?

肯定是這“青苗法”的責任。

王雱看他爹這規劃,講的都是借貸怎麼去執行、怎麼去落實,以及展望“每戶農戶都參與借貸可以為國庫增加多少錢”的美好前景,至於怎麼設限這方面完全沒提及。

這事,不成啊。

王雱記性好,看個一遍基本把他爹的構想記下來了。現在他還小,只能慢慢想辦法影響他爹的想法。他悄然把“變法靈感”放回去,琢磨著改天想個法子給他爹提個醒。

王雱這才剛摸到新法的邊兒,第二天還在心裡想著這事兒呢,武興就急匆匆跑了過來,和他說鄭思在縣學被人欺負了。

武興平日裡雖然總愛鄙視鄙視鄭思的弱雞,可別人要是欺負到鄭思頭上他肯定會出頭。

武興是個急性子,開了個頭話就噼裡啪啦地往外倒:“就是那姓鮑的,仗著家裡有錢在縣學裡和其他人拉幫結派的,整天合夥欺負鄭思。鄭思也是個沒出息的,誰都不說,連告夫子和告訴他爹都不敢,一個人躲著哭。還是我見著了逼著他說,他才說出是怎麼回事。”武興嘴裡罵鄭思沒出息,心裡卻挺氣的,拉著王雱說,“要不我們幫幫他唄!”

這事兒要從胡璦胡校長的孫子說起。

胡璦胡校長,前面提到過,就是他接手太學之後雷厲風行,用雷霆手段治好了一堆官宦子弟的臭毛病。

胡校長孫子很多,都教得極好,只是再怎麼一碗水端平,對兒子孫子總有偏心的情況。

一般來說,長子被看重,幼子被疼愛,中中間間的最可憐,傷心難過時壓根沒人注意到。

胡校長有個孫子叫胡守恭,守恭這娃兒今年七歲,聰明過人,就是有點倒黴——

胡校長有三個孫子,他爹排行第二;他爹有三個兒子,他排行第二。

也就是說守恭這娃兒是老二中的老二,老二中的戰鬥機,從小到大都不被重視!

這回胡守恭病了,父母都沒注意到,胡守恭傷心欲絕,躺在床上悲秋傷春暗暗抹淚,想著“要不我就這樣病死算了”。

也不知是不是情緒影響了病情,胡守恭的病越來越嚴重,竟是大半個月沒下過床了,大夫過來後也束手無策,急得他父母兄弟團團轉。

胡守恭有個好友,是李子儀李教授家的老二。這位李老二憨厚老實,繼承了他爹方方正正、正氣凜然的國字臉(沒錯李子儀就是王雱第一次溜進國子學看到的在講課的李教授)。他與王雱相識之後,知道王雱鬼點子多,暗暗拜託王雱想法子讓胡守恭解開心結。

王雱聽了,有些可憐胡守恭,可父母心長偏了你也不能贏把它掰正是不是?還是得自己走出來啊!

他與司馬琰合計了兩天,弄出一副原始的紙牌出來。

按王雱的想法,他更喜歡玩三國殺,這是他參加世奧賽和其他國家隊成員會師後學會玩的卡牌遊戲,對他來說頗有意義。

可惜司馬琰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想法:“你先把我爹書架上的三國志讀完,才能解釋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人物、那麼多技能。”

王雱只能暫且把這個想法擱置。反正以他們現在的水平,也還原不了後世那漂亮的卡片,還是先用紅磚、梅花、紅心、黑桃那一套帶這些小孩入門吧,好歹也能和數字混個眼熟,打完肯定會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呢!

王雱有私人小金庫,當天就央著吳氏帶他去外頭挑紙。

這年頭製紙業也發達,王雱溜達一圈,還真找到了硬度符合他和司馬琰要求的紙。

紙有了,王雱和司馬琰辛勤地塗了兩天,可算把紙牌折騰出來了。小孩子對新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