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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話是狠了些,但他是刀子口豆腐心,他對厲拓的疼惜總是在言辭之中盈溢而出。

她為厲爺爺抱不平,忍不住衝口而出:“其實你說的根本就是藉口,你是故意要大家難過,要厲爺爺為了你的難過而不好過,這讓你感到平衡,你要他們為了你是個私生子這件事而跟你一樣不快樂!你明明知道這件事不是任何一個人的錯,而你還任性地要一個人住在冷松閣,時時刻刻提醒大家這件事,拿這件事來作為懲罰,不是嗎?”

繁星的話說得厲拓啞口無言。他真的是拿這件事來懲罰,來為自己已偏激的心,藉由傷害他人來找到平衡嗎?

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只是掩飾他偏執而自私的藉口?

“是誰讓你有這樣的權利來分析我的心理的?你不過是一個依賴他人成性、被保護過度的溫室花朵,你有什麼權利對我說這些話?”

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剝開看似結痂的傷口,血淋淋地露出了傷口底下早已潰爛多時的血肉,基於生物的自保本能,厲拓不禁用言語的攻擊作為防守,而不讓自己繼續思考她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實性。

現在的厲拓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急需找一個地方舔舐自己的傷口。現在的他不想面對任何人,尤其是把他的傷痛揭露出來的她,於是他轉身不再看她,朝車子的地方走去,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如果你還想看荷花,待會回武館後,我會找個人再送你過來。”

看到了厲拓森冷的表情,繁星才知道自己對他說的話實在是太重了。或許她說的話有幾分是事實,但正如他所說的,像她這個只會依賴人的溫室花朵,有什麼資格可以對他作這樣的評斷?畢竟在那樣的環境中,堅強地一路走來的人是他,受到苦難的人也是他。

或許他對這件事是偏執了些,但是他仍是一個善良的人。在他為她做了這麼多事後,她到底有什麼資格這樣傷害他呢?也難怪他會這樣生氣了。

他臨去時臉上沉痛的表情和話中森冷的語氣讓她心驚。他雖然一直就不是個熱絡的人,但是也從來不曾這樣對過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