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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有什麼時間陪她上街,可是讓另一個人陪在她的身邊……

“如果你要出門,我就會送你去,就是這樣了。”

厲拓簡單地留下這一句話之後,就轉身進入冷松閣,讓繁星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

這男人怎麼這般霸道?擺明了她如果要出門,就廢話少說。

對他這種專制的姿態,她是該生氣的,可是她卻發現自己一點氣也沒有。其實,她是為了讓他好做人才提議由另一個人送她出門的,而他的話反而讓她鬆一口氣。一想到陪在她身邊的人會是他,竟然讓她有一種好安心的感覺。

天!她真是愈來愈奇怪了!找個機會,她該去找醫生問問看,她最近不時出現的一些奇怪情緒,是不是因為她腦中那個腫瘤的關係。

“你還想去哪兒?”厲拓一手撫著方向盤,一邊轉頭問他身旁的繁星。

陪了她一個下午,他原以為女孩子逛街一定都是去買衣服、珠寶和化妝品之類的東西,怎知她逛的盡是些花草園藝之類的店,買的也盡是盆栽、工具之類的東西。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去澄湖?現在那兒的荷花一定都開了。”

荷花?厲拓挑起一邊的眉毛,詫異地看了一臉期待的繁星一眼,聳聳肩,不做任何評語地把車子掉了個頭。

六月的荷花正甜,愈接近他們的目的地,那屬於荷花淡雅的氣息也愈濃,微風輕拂而來,燻得人好是舒暢。

當他們到達目的地後,繁星忙不迭地下了車,面對著蓮葉荷田田的湖面,深深地吸了好大的一口氣。

“好棒!”繁星忍不住大聲說。

微風輕揚起繁星的髮絲,陽光散落在她堆滿笑意的臉上,讓她看起來像是金色光芒中的荷花妖精,也讓一向冷眼看世界的厲拓不免有些痴迷,痴迷在她那天真而單純的笑容中。

天真而單純呵,他已記不得自己何時曾有過這樣的心情了,這些字眼似乎從來就不曾在他的生命中佇留,從來不曾……

“我祖父的生日也快到了,等過了我祖父的生日,我們的交易也差不多到期了。”他倏地提起這件事,似乎把這件事拿出來就可以制止他愈來愈不受控制的心情,提醒自己,她和她的天真和單純,不過是他生命中的小插曲,一點意義也沒有。

“你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住在冷松閣?為什麼不和你外公住在一起?”

自從和厲爺爺談過後,她一直想找機會和厲拓談談。她希望像他這樣一個好人應該快樂一些,可是每當面對他那又冷又累的臉時,她就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現在是他自己先提出來的,她就趁這個機會跟他談談,或許可以幫幫他。

“外公?”厲拓的眉毛一下子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誰告訴你厲老爺子是我的外公的?”

繁星被他突然沉下來的臉色嚇了一跳:“我……最近厲爺爺怕我無聊,常常會來和我聊聊天……所以……”

“那你也知道我是個私生子了?”他的聲音粗嘎得連自己都覺得刺耳。

其實,厲拓從很早以前就接受了這個不能改變的事實,而他也一直以為他早學會不在乎這樣的標籤,可是一想到繁星知道這件事,他卻有種像是被赤裸裸掀開傷疤的痛楚。

“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況且,那又不是你的錯。”

一看到厲拓的表情,繁星才知道他的臉色丕變的原因。

“你懂什麼?像你這種被人呵護在手心的人怎麼知道我心中的感覺!”

他不想說的,可是他發現他收不了口。他以為他早克服的傷痛原來只是被他積壓在心底,等待一個爆發的時刻。

“所有的人看我時,目光中不是憐憫就是同情,再不然就是濃濃的厭惡。是的!我也知道那不是我的錯,但那又該是誰的錯呢?”

“可是,你不能就因為這個原因便把自己隔離在人群之外啊!就像你堅持非得獨自一個人住在冷松閣一樣,這樣的做法讓想接近你的人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住在冷松閣是為大家好,畢竟我祖父並不一定樂於見到我。我可是一個背叛他的女兒和弟子所生下的一個不合法的產物,要不是怕厲家血脈就此斷絕,我懷疑他會要我回武館。”多年的積怨讓厲拓的話有些失去理智,也沒了公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繁星知道他只是一時氣憤才會出言不遜。

經過這些天和厲爺爺的相處,她知道,雖然厲爺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