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盛夏跟前,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搖起了病床,拿勺子喂她。
吃到第三口,盛夏眼眶裡掉下淚來,晶瑩剔透,就像一顆有溫度的鑽石。
這麼多天,她眼裡都是乾乾的。
袁容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再吃點!”
“嗯!”盛夏笑著點頭,像個乖孩子。
這一餐她吃了很多,溫暖來的那麼突然。
飯後,袁容給她的病房通了風,插上鮮花,又去買來了水果,讓盛夏不至於像個孤寡老人似的。
“盛夏,這些天陌光年沒有來看過你嗎?”袁容切了橙子,拿了一塊給盛夏,趁機問。
“沒有!”盛夏輕輕的回答,神色安寧。
她拿過橙子,慢慢的咬下去。
“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你生病了,而且住了很久!”袁容知性的目光中,帶著同情。
“陌家的保密工作做的還是挺好的!”
“你們又吵架了?我看這幾天安戚月那狐~媚子天天都花枝招展,心情很好的樣子,估計是陌光年又寵幸她了,這丫頭還真是有夠壞的。”
盛夏把橙子皮放回盤子裡,靜默了許久才開口:“容容,我跟他,只是兩隻困在瓦罐裡的蟋蟀,一方鬥敗,至死才方休,吵架這個詞,你用的太溫柔了!”
袁容聽的心驚,哪怕她是局外人,都能感受到裡面的沉重:“夏夏,過的這麼痛苦,那就離婚吧,為什麼非要困在一起鬥呢,這有意思嗎?”
“沒意思!可他喜歡啊!”盛夏笑。
“那你就不能動用法律武器嗎?你一心想要離開又怎麼會離不開!”
“是啊,或許真如那人說的,不是陌光年困住了我,而是我自已把自已困住了,一心想要離開的話,這麼可能離不開呢,”盛夏說到最後,望著窗外,目光變得悠長。
袁容握住她的手:“我支援你!對了,前幾天,溫雅成聯絡我了——”
盛夏把頭轉過來:“你還喜歡他嗎?”
“我也不知道,可能還是喜歡吧,不過,我已經沒事了,本來我跟他也沒有開始過,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想想,我沒有資格罵你。”袁容釋然的微笑。
盛夏輕嘆:“放棄,也是一種幸福!”
“我那天才知道他真的很愛你,盛夏,你不必在顧慮我,如果你真的對他有感覺,就離開陌光年跟他開始吧,那樣的話,大家都能得要想要的。”
“我跟他,沒有可能的!”盛夏平靜的回答。
即使曾今真的有過片刻的意亂情迷,這麼多年沉澱之後,也早已經沒有半點痕跡了。
離開的話,她會去另一個全新的世界,這個世界的傷痛太多了,多到已經塞滿了每個角落。
袁容沒有說話,她仍舊是當盛夏只是為了顧慮她而故意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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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探病的時間都過了,溫雅成如約而至。
他今天身上披著黑色的斗篷,裡面是黑色的西裝,潔白的襯衣,還打著領結,像是去參加什麼晚宴了。
他依舊冷豔高貴,神色寡淡,有著強烈距離感。
盛夏不知道該繃著臉對著他呢還是以好朋友的姿態對著他,總是很彆扭。
走的近了,她驚訝的發現他的臉比前些日子見他消瘦了很多,她忍不住問:“你怎麼看上去比我更像是病人。”
“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得了絕症!”溫雅成坐在她的床沿,用開玩笑似的口吻輕盈的微笑。
“你很無聊,沒事詛咒自已的,也就只有你了。”盛夏自已也生病了,所以知道生病真的很難受,所以聽他又這麼說,心裡有點生氣。
“真的!不過我在努力治療!”溫雅成再次輕笑。
盛夏受不了的翻了白眼:“你確實是要去神經科好好治療!”
什麼得了絕症,他這麼年輕俊美,氣質高貴,像是有絕症的人嗎?
溫雅成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有隱約的失落從眼中拂過。
“你身體怎麼樣了?”他關心的問。
“快要好了!”盛夏微笑著回答,或許這幾天體驗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他的關心,她無法去排斥。
“那就好,不要再生病了,要愛惜自已的身體!”他撫了一下她的腦袋,無限憐惜。
盛夏感受到了他真心的關懷,用力的點了點頭:“嗯!我會好的!”
他看她,目光期待:“以後,能常常保持聯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