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幹毛巾,飛飛還沒明白他要幹什麼,他輕輕地用毛巾擦拭著她的頭髮,她扶著欄杆,任他溫柔地弄著頭髮。
“頭髮不擦乾很容易感冒的。”他輕聲說。
“還是第一次有人幫我擦頭髮。”她心裡暖暖的。
“我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幫人擦頭髮。”
雖然是第一次,但他還是很認真很仔細,彷彿對待自己最珍視之物。
望著外面耀眼的太陽,她說:“今天天氣真好。”
“那我們出去玩。”他笑得燦爛。
“去哪裡玩?”
“去陳墓、去城隍廟、法華塔、外灘……現在就走。”
他拉著她走,她以為自己沒梳頭髮,正要喊起來,才發現自己的頭髮隨流動的風飄起,然後溫順地垂直著。
你的命,不值錢
他們去了陳墓,在如詩如畫的水鄉中,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陳妃水冢,遠遠聽到清脆的風鈴聲從遠處傳來……
陳墓處處洋溢著古樸的風情,透著最原始古鎮的氣息,鄉民們祖祖輩輩靠耕作為生,孩子們在溪旁跑來跑去,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坐在小船上,只要一伸手,就能掬起一把清水,身處景中,心情也豁然開朗。
“御謙,你知道這裡為什麼叫陳妃墓嗎?”飛飛眯起一隻眼睛來瞧他,笑問道。
御謙思付了一下,才說:“有個陳妃葬在這裡嘛,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墓不正是嗎?”
飛飛又問:“那你知不知道陳妃的故事?”
“這我倒真的不知道。你說說。”他虛心地請教。
“其實……我也不知道。”說完,放聲大笑起來。
他們倆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遊了不知陳妃故事的陳墓,愉快的氣氛在他們中間蔓延。
然後他們又去了外灘觀景,坐在江邊上,望著一江碧水,飛飛說:“以前我爸爸曾經帶我來過這裡,他說這裡可以看得更多,更遠。”
御謙從她的眼裡看出了她非要堅持來外灘的原因了,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說:“伯父已經安息了,不要再想了。”
她側過臉去看他,說:“御謙,我有外奇怪的想法。其實我覺得爸爸的死不是那麼簡單。”
“你只是不能接受伯父是病死的事實,不過法醫都鑑定了,這件案子也結了,你就別再想了。”
她點點頭,望著碧波粼粼的江面,陷入了沉思。
御謙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的臉,好半晌,才問道:“今天玩得開心嗎?”
“很開心,不過,如果還差一個地方沒去。”飛飛笑笑。
“你說,是哪裡,我捨命陪女子。”他故作輕浮地說。
“我才不要你的命,不值錢。”她不屑地說。
“那我的人呢,我現在的身價可是全行最高的。”他湊近她的臉,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眼裡盡是灼熱的火花。
她心如鹿撞,眼睛深陷於他眼裡的旋渦出不來,他意亂情迷地更貼近她,輕輕的……
就在他要吻上她的唇時,她突然驚醒,連忙推開他,大聲說:“走吧,你答應過要陪我去的。”
御謙再也想不到,飛飛竟然要他陪她去街上買菜,他們笑著欣賞那些小販和顧客爭價錢,笑著跟人潮滾動,又笑著買了很多肉和菜。
“你要做飯給我吃?”御謙好奇地問。
“你做給我吃。”她大言不慚地說。
“行,行,問題是我做出來你敢吃就行了。”
“你敢做我就敢吃。”飛飛挑起一道眉毛,驕傲地說。
買了菜後,兩人走出菜市場,又走了一陣,御謙像是察覺了什麼,大叫起來:“不對,去你家不是這條路,去也家也不走這條路。”
飛飛沒有回答他,招了一輛黃包車,對車伕說去七村。
御謙恍然大悟說:“原來你說要去的地方,就是七村。”
“是啊,你反悔了嗎?”她笑眯眯地說。
“才沒有呢。”他沉吟了半晌,又說:“我已經許久沒有回去過了,我想她也不需要我。”
飛飛幽幽地斂下眼眸說:“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是互相理解,母親跟孩子也一樣,不是嗎?”
“說得自己好像很懂似的。”御謙不屑地說。
飛飛一愣,迅速抬眸,一對上那雙凌厲黑眸,臉頰立即漲得通紅:“你……你……哼!”別過臉去決定不理他,惹人厭的傢伙。
下了車後,走了一段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