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謙看著她大快朵頤的狼狽不失可愛模樣,失笑不已,問道:“心情好些沒有?”
“我每次吃好吃東西的時候,心情都會很好。”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躍上飛飛的唇畔,卻讓她看起來更深沉。
“你為什麼一個人跑出來,華倫呢?”他問出心底的疑問。
“我跟他……分了。”她淡淡地說。
“分了?什麼意思?”御謙驚叫起來。
“就是分手了。你怎麼不吃東西?好吃。再不吃我要吃完了。”飛飛一心專注在蒸籠上奮鬥。
御謙看不慣他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搶掉她手裡的筷指往桌上一丟:“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到底是怎麼回事呀,貼子也發了,酒席也訂了,還鬧什麼彆扭?”
“以後都不會再鬧了。”沒有筷子,飛飛用手抓來吃,得意地瞧御謙吐舌頭笑笑。
“說清楚!不說清楚不準吃。”御謙憤怒地將桌上的食物一掃,那美味的湯包就全掉到地上去了。
“你好凶啊!”飛飛鼓著腮子,欲哭又不敢哭,一臉委屈。
御謙這才發覺自己太過大聲嚇到她了,拉著椅子坐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輕聲說:“對不起嘛。”
她突然撲進他的懷裡,“哇”的一聲大哭出聲,一會兒,便把御謙一件白衣服免費抹成了五彩。
御謙被嚇呆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哭了一陣子,飛飛嗚咽著說:“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不肯接受我?她竟然……用死來逼我,都逼我……”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御謙雖然沒聽懂,卻為她的眼睛而心疼,不禁摟緊她安慰她。
此時此刻,恐怕她再也吃不下東西了,御謙體貼地說:“我送你回去吧。”
她點點頭,始終攀附在御謙的肩上,根本無力起身,御謙一路挽扶著她回去。
回到家門前,只見飛飛手顫顫地摸索出鎖匙,顫抖著開門,可怎麼也開不了,御謙搶過鎖匙,開啟門。
滿屋子的紅紅彩彩,刺激著人的眼球,飛飛只覺得頭暈眼花,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已是滿額的汗。
御謙遞過手帕給她,關心地說:“你還好吧?”
她蒼白地說:“還死不了,我想去洗個澡,你自便吧。”
說完,她扶著沙發的手扶起來,軟跌了下來,卻又咬著牙站起,御謙連忙過去扶她,又問:“你行不行?”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要喝什麼自己到廚房去拿。”飛飛推開他,獨自走往浴室,步子蹌踉。
御謙只能呆立在那裡,茫然地看著她的身影被門關上。
關上浴室的門,飛飛終於大哭出聲,淚水大滴大滴地掉下來,砸開了一個個淚花。
哭了一陣,心裡總算好一些,望著鏡中髒得一塌糊塗的自己,不禁笑出聲來,這還是她嗎,簡直像個女逃犯。
她洗個了澡,用熱水去舒緩她疲憊的身體,她從浴缸裡起身,才發現架子上的毛巾今天早上叫吳嫂收起來了,新的還沒拿出來。
怎麼辦呢?難道叫她光著身子出去嗎?御謙還在廳外呢。
毫無辦法,她只好開啟一線門,伸出溫漉漉的腦袋去,對著廳大喊:“御謙,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聞言,御謙回答:“說吧。”
真有點難以啟齒,不過必須得說,思及此,飛飛說:“請你幫我……呃,從房間的櫃子拿一條浴巾過來。”
“好,你等著。”
眨眼功夫,御謙就拿到浴巾,揹著背遞給她。
說了聲謝謝後,飛飛接過浴巾快速地關上門用浴巾將身體包圍起,然後喊道:“我要出來了。”
她慢慢地拉開門走出去,見御謙站在陽臺外面往外看,於是飛快是奔回房裡,關上房門換上衣服。
再出來時,她已經換了一套碎花連衣裙,她放輕腳步走到御謙身後,拍拍他的肩問:“我們待會兒要去哪裡玩?”
“玩?”御謙驚訝地看著她,奇怪她此刻還有心情玩。
“是啊,不去玩難道……就待在家裡嗎?多無趣。我已經有好久沒去好好玩過了,以前總是忙著賺錢,有錢以後就忙著工作,浪費了太多大好時光。”
“想去哪玩?”他寵溺地看著她。
“我這不是問你嘛。”飛飛嬌嗔說。
“等等。”
說著,御謙如一陣風般跑了進屋,再出來時,他的手裡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