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信。”
“什麼時候,我們都變了?”
她的聲音帶著掩不住的顫抖,她緩緩地閉上眼睛,晶瑩的淚珠溢位,從臉頰滑落,然後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聽不見。
臉上的淚還是冷的,她的心也是冷的,死灰一樣的冷。
曾經的信誓旦旦的誓言,哪裡抵得過事過境遷的滿目瘡痍?她的一顆心已經徹底地冷了,死了。
現在就把他們找回來
御謙滿腦子都是飛飛的話,揮之不散,面對著莫離那純潔得如嬰兒一般的笑容,他心中有愧。
如果莫離曾經是一朵紅玫瑰,媚如夏花,香豔動人,是一團能灼傷人的火,現在,鉛華洗盡,她只是一朵能帶給人溫暖的火焰,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只想做一個好女人而已。
飛飛呢,她依然是那麼明豔動人,或許是經過多年來商場上的磨練,令她的神情之中多了憤世嫉俗的霸氣,多了幾分冷血,還多了什麼,他也說不清。
“今天工作得還順利嗎?”莫離替御謙揉捏著肩膀。
御謙搖搖頭,嘆道:“別提了,這戲拍不拍得成,還是個未知數。”
“為什麼?”莫離的手頓了一下。
“搞不清楚,大概是合不來吧,拍戲也得看天時地利人和。”
“鬧什麼呢?你也跟著鬧啊?”莫離嗔道。
“不是我跟她鬧,是她非得跟我鬧。拍一個鏡頭卡幾十次,還不知道原因,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導演的,簡直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御謙極苦惱,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她怎麼可以這樣為難你?”莫離也蹙起眉頭,喉嚨不舒服,咳了兩聲。
御謙轉過身去,握著她的手緊張地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莫離抽回手,別開臉,不讓他看見自己不安的神色,說:“我沒有不舒服,不需要去看醫生。”
“還是檢查一下我比較放心,檢查一下又不麻煩,我會在身邊陪著你的。”
不知為什麼,御謙心裡閃過一絲擔憂,卻又轉瞬即逝,他沒能說清這種感覺從何而起。
莫離猛搖頭:“不用檢查,我沒事。我去做飯。”
飛飛的話突然閃過御謙的腦海,“她抽鴉片,卻是千真萬確的事,你若不相信,大可以帶她到醫院去驗驗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偽。”
他像被電擊一般,久久才回過神來,他走進廚房,見莫離已在忙碌,問道:“莫離,我覺得你還是去檢查一下比較好,你的臉色很差。”
“我沒事。你先出去外面走走,我做好了飯叫你回來吃。”
御謙被莫離推到了門外,他無奈地笑笑,往外走去。
莫離為何左右而言都不肯去醫院檢查?飛飛又為何一口咬定莫離抽鴉片?
想到飛飛說的有可能是事實,御謙突然打了個冷顫,全身冷得發抖,和緩的風吹來,夕陽如血,卻溫暖不了他的心。
……
清晨,天邊透著微亮曙光,空氣裡瀰漫著濃厚的水氣,昨夜的一場雨,將大地萬物洗得乾乾淨淨。
飛飛一大早就到辦公室,小瑾還沒來,她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後看了一下劇本。
看看懷錶,八點多了,外面還是靜悄悄的,敢情是她辦公室這道門的隔門裝置特別好?
昨晚想得太多,一夜沒睡好,早上起來可以看到青色的眼圈,儘管化了妝,仔細一點還是能看得出來。
她喝了一口茶提提神,然後站起來走出去,影棚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平日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做準備拍攝工作,今天是怎麼了?
她懷疑地走進影棚,一個人也沒有,她看得傻了,咬著下唇心裡盡是酸意。
“都給我□□了嗎?”她自言自語在是問自己。
“他們可能是……”小瑾想說什麼的,但看到飛飛那失落的眼神時,突然忘了,她不會安慰人呀。
“都對我很不滿意,我這個導演為難他們了嘛。”飛飛的語聲極淡,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沒有憤怒,沒有生氣,只有失落、難過,原來,熱衷於這部電影的,只有她一個,她找不到一個共鳴的人。
這刻,她的心情跌到了最低谷。
“小姐……”小瑾見一向堅強的飛飛眼中有淚光,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
“不拍就不拍吧,散了就散了!”飛飛揚起一抹悽然的淺笑。
在別人眼中,沈飛飛似乎有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