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了。”
他的言語乾脆利落,兩三句話就把來意交待得清清楚楚,態度光明磊落,一點隱瞞也沒有。也正是這種磊落的態度,讓人只能心服口服,沒辦法再去追究什麼。
蘇進很快就從過去的悵惘裡擺脫了出來,他想起剛才的事情,皺起眉道:“現在的事情有點奇怪。”
“哦?”周離的語氣平和,很能讓人安定下來,他問道,“怎麼奇怪了。”
蘇進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謝叔得的是急進性腎小球腎炎,我知道的時候已經將近晚期,需要靠透析來維持生命。而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必須要進行腎移植,才算是真正的治療。”
周離對這個病不算陌生,點了點頭,讓他繼續說。
蘇進一邊說,一邊整理著思路:“去年九月底,我到帝都來見到謝叔,同時幫他申請了腎/源。一個月後,他的病情有些反覆,醫生告訴我,他的移植申請現在排在首位,只要有適合配型的腎臟出現,立刻可以進行手術。”
周離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之後我一直比較忙碌,沒有太多關注這邊的事情,只知道謝叔的病情還算穩定,合適的腎臟還沒有找到。直到今天從馬王堆回來……”
他的聲音裡出現了一些後悔,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道,“謝叔發病,腎/源據說還沒有找到。但是我去問醫生的時候,發現並非如此。”
周離目光一凝,果斷地問道:“被人截走了?”
蘇進眉頭微皺,點點頭,又搖搖頭,道:“看上去是這樣,但似乎又有些不對……”
雖然認識不久,但周離印象中的蘇進一直是溫和而果決的,很少有這麼猶豫的時候。他疑惑地看了蘇進一眼,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慢慢跟我說。”
蘇進深吸一口氣,道:“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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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7 怎麼可能
兩人沒有馬上去祖洪林的病房,而是在走廊盡頭的拐角處停了下來。
周離皺著眉頭聽完蘇進的話,道:“我們整理一下。第一,特等病房的病人排序的確在你們後面。第二,排序第一的你們,和排序第二的他們,腎臟配型一模一樣。第三,他們先得到了腎臟移植的機會,你們卻沒有通知。第四,他們對你們的情況並不知情。”
他整理得非常清楚,蘇進點頭說:“對,就是這樣。”
周離說:“不知情不代表他們不是搶你們的,我們這種人做事情,哪裡用得著自己出手。”
他的話裡似乎有些譏嘲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只是一閃即逝,周離很快又正下臉色,道:“事實上,現在事情唯一不對的地方,其實是腎臟的配型。同一家醫院,前後腳的兩個病人,腎臟配型卻完全一致,這種可能性太小了。”
蘇進點頭,他對這也有一些瞭解,點頭說:“對,實在太巧合。”
周離沉吟道:“剩下的嘛……走,先去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吧。”
這時候,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非常輕描淡寫,好像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但蘇進卻知道,這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下面,卻潛藏著什麼樣的力量。
無論是周家,還是周離這個人,任何權貴在他們面前,都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兒!
蘇進不是那種矯情的人,這種助力已經送到他面前來了,他絕對不會避而不用。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兩人的行動力都很強,沒一會兒就一起走到了祖洪林的病房門口。門依舊虛掩著,拉開了一條大縫,好像正在等待著什麼人一樣。裡面傳來了隱約的對話聲,正是那父子倆的。
周離毫不猶豫地首先推門進去,開口就問:“二位好,我是……”
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他就頓住了。接著,他萬分驚訝的聲音從蘇進前方傳出來——周離這個人,可真是難得出現這樣的語氣,他驚訝地問道:“祖將軍,是您?”
蘇進上前一步,看了周離一眼,又看向前方。
之前跟祖洪林談話的時候,他就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這時候周離叫出來,他並不因此覺得奇怪。但同時,他也意外於另一件事情。
毫無疑問,周離是個非常冷靜的人,很有些泰山崩於面前也不為所動的意思。按理說,即使在病房裡遇見一個將軍,他也不應該用這樣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