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我出來。
“月池暫時留在這裡吧,我和歐陽下去看看。”
到了五樓門口,我問紀顏打算怎麼辦。
“其實那件事我有所耳聞,只是沒記起來發生地是在這裡。我一向喜歡蒐羅比較特殊的案件,加上有些警察朋友。其實五年前的事情那女人只說對了一部分。”紀顏點燃了根菸,順便給了我一根。
“哦?難道還有後續?”我沒心思抽,好奇地追問他。
“是的,那個男的,其實當時並沒有死。不過也差不多了,在現場的時候心跳呼吸都很微弱,才被誤以為死了。後來在途中被救了過來。”紀顏慢慢說著。
“那太好了,把他找來就是了。”我趕緊說到,但是紀顏聽完卻搖頭。
“我要是那個男的,我會後悔自己沒死在現場。他被救活後,交代了那天的事情,雖然他的嘴唇都被咬掉了,而且精神很不穩定,但還是大體上說清楚了當時發生了什麼。
案發的當時,他正在女人家裡休息,由於欠了一屁股債務,他在打算如何從這裡再搜刮一筆錢,很可惜,那個女人也幾乎被榨乾了。當他打算掃興的離去時候,發現自己的鞋子不見了。
一雙很普通的皮鞋。
兩下里一交織,他就大吼起來。結果發現是那個小男孩藏起來了,問他藏到哪裡,也不說話,結果母親出來後發現所有的鞋子都不見了。全被男孩藏了起來。
原來這個人很喜歡用皮鞋毆打男孩的母親。男孩總是躲在一邊觀看著。”紀顏一邊說,一邊走進了房間。我隨著他,走到了池月的臥室。
“當男人發現鞋子不見,錢又沒弄到,非常的生氣,他開始毆打男孩,結果女人從廚房裡跑了出來,手裡提著菜刀。
在爭執的過程中,男人搶過了菜刀,並把到架在了小孩的腿上。
“如果不給我錢,反正我也會被放高利貸的砍死,要麼,我現在就把這討厭鬼的腳砍下來,以後討飯也容易點。”男人這樣威脅道。
自然換來的是一頓痛罵,不知道為什麼。或許人在意識混亂的時候行為也混亂了,總之這個男的居然真的下手了,一刀砍掉了孩子的腳掌。
任何一個母親面對這種情況都會發瘋。這個也是,結果自然是衝過去廝打起來。一個被咬成重傷,而那個女的被砍到了頸動脈,當場死亡了,孩子也失血過多沒救回來。據說開始的時候女人在外面喊了很久,想乞求幫助,雖然是中午,大家都聽到了女人的哀嚎,可是沒有一個人肯出來。
如果事情就這樣結束也就罷了,可是住進醫院的重傷的男子沒過幾天就失蹤了,屍體,不,應該說是屍塊被發現扔在了醫院的垃圾堆中。
幾乎被剁了個粉碎。監視器錄影只錄到了一個畫面。”紀顏一邊拖鞋,一邊站上了池月的床。
我奇怪他想幹什麼的時候,他卻用手敲了敲天花板。
“到底拍攝到了什麼?”我問他。
“一個女人,一個拿著刀的女人走進了病房,頭髮全是白色的,但是隻有背面。”紀顏又跳了下來,繼續在房間裡踱步,似乎在尋找什麼。
“你知道死者不穿鞋光腳意味著什麼麼?”紀顏突然問道,我自然搖頭不語。
“沒有鞋子的人,會永遠在常世不停地走下去,永無止境,直到找到自己合適鞋子為止。或許這裡居住的人認為池月可能就是適合的‘鞋子’。
當一個母親看著孩子受到傷害,再懦弱或者溫柔的人,在那一剎那也會變成夜叉。”
“夜叉?”
“使得,佛教中的夜叉履行著行刑者的職責,他們會吃鬼。人,也會變成夜叉。”紀顏又轉悠回臥室。他的話讓我糊塗了。
“你不是看見了天花板上孩子腳印了麼。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
“看到了,好像覺得似乎只有一隻腳的腳印。”我終於想了起來。紀顏點點頭,他忽然蹲了下來。
“來幫幫忙。”紀顏喊了我一下。我走過去,幫他把床翻了起來。
床的地板顯露出來。
紀顏笑起來。
上面用膠帶紙幫著很多雙破舊的鞋子。包括那雙白色的女士皮鞋。
我們回到了樓上,池月仍然躺在沙發上和那個女人聊著。
“我躺在樓下的時候,你家小寶好像很喜歡光著腳跑來跑去,有點鬧啊。”池月對小寶的媽媽說。女人非常驚訝的站起來。
“沒有啊,小寶的房間裡鋪的是很厚的地毯,我怕他著涼才特意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