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了出來,邊哭邊罵,看見我後,她沒追出去,而是靠著門一下滑到地上,痛哭起來。
我自然過去安慰她,看見她的臉頰腫的很厲害,似乎被什麼東西抽打過,把她扶進房間。攀談之後,才知道她的故事。
淪落風塵不是她的錯,錯就錯在那個男人身上。一面強裝笑臉去用身體迎合那些男人,一面還要拿錢給他去吃喝嫖賭。我覺得這個女人很傻。
“為什麼不離開啊。”我奇怪地問她。但她卻摟著兒子,流著淚說了這麼一句。
“他威脅我,只要我敢走,就不會放過我兒子。那孩子不是他的,那畜牲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我不能看見兒子出事。”作為母親,我自然明白她的苦心,但作為旁觀者,我卻無能為力,只有在平時有空就安慰她一下。
我原以為這件事會慢慢過去,但沒想到,慘劇就發生了。
當警察敲響我家門的時候,我還沒睡醒。結果我被告知,樓下,就在我的床下面的五樓房間,躺著三個人。
那對母子,和那個經常來的男人。
我在警察的帶領下走進了房間,幾乎吐了出來。
首先是那個孩子,左腿的腳掌被砍斷了。地上到處都是血,三個人的血混雜在一起,把客廳都染紅了。孩子的臉色慘白,警察說是失血過多而死。但是那個男的就可怕了。
他的臉根本就爛掉了。
平心而論,他本來還算是長的比較英俊,但那時候的我卻被嚇的連續幾晚上做噩夢。
那男人的耳朵沒有了,整個肩膀被血浸泡著,臉上已經分不出五官,全都是不規則的傷口,肉粘著骨頭綻開的到處都是,宛如一份被剁過的肉餡,就像是被什麼猛獸咬過一樣。
而那個女人,脖子上插著一把菜刀。她的臉也變得和平時不一樣,完全失去了美麗的樣子,非常的猙獰,就像寺廟中看過的鬼的雕像一樣,瞪著雙眼。
最令我難以忘記的是她的笑容。
嘴角向一邊誇張的隆起。帶著解脫和舒適,而且她的嘴巴里,還含著一片耳朵。
我估計那男人是被她活活咬死的。
可是現場一雙鞋也沒有,三個人都是赤著腳。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接下來的數年裡。房子雖然空閒著。可是住在這裡的人卻都開始倒黴。
首先就是我丈夫。”說到這裡,小寶的母親停頓了下,吸了吸鼻翼,然後抬起頭繼續說。我看見她眼睛裡有淚花。而紀顏也認真地聽著。
“我丈夫是司機,在某地稅局。那天因為有事情,送一個局長去外市出差。早上出去的,第二天中午我就接到了訊息。
我丈夫居然出了車禍,他的技術是公認的,否則也不會被委派給局長開車,而且為人非常謹慎。接到噩耗我幾乎昏厥過去。而去現場領取屍體的時候我卻更吃驚了。
當事人就是局長,他一點事也沒有。局長告訴我,我丈夫在開車經過高速公路以後,忽然低頭奇怪地喊了句。
“怎麼我穿了雙這個?”接著車子速度越來越快,直接衝向了護牆。我丈夫整個人甩了出去,脖子被玻璃割開了一個大口子。而局長只是被撞暈而已。
我依稀記得他說早上出門的時候看見門口有雙白色女士皮鞋。
那件事以後,凡是在樓層裡看見那雙鞋子的人,只要離開這裡超過一天,就會死與非命。所以表面上我們還住在這裡,但是大家都被看不見的繩子幫著,誰也跑不掉。
第四十五章 不穿鞋(5)
我們討厭鞋子,住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經歷過你一樣的恐懼,但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除了出外沒辦法,否則絕對不去穿鞋,我兒子雖然小,但也看見了,所以他也很懼怕鞋子,只要在家就絕對不會穿鞋子。”女人看著池月說道,面帶愧疚地說:“你的同學我想可能只是個警告罷了。其實我不想加害你,但我怕孩子出事,也沒有辦法,而且樓下的人逼這我這樣做。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只要一個和那女人長得很像的你死了,怨氣才能平息。”
“所以你見我住進來後就想讓我趕快搬走,只要過一天,我就會死?”池月吃驚地問。
“你看見的那些東西不是她想讓你離開,而是警告你不準離開。所以,我才會說,我們這些人就如同倀一樣,把你領到這裡來。”小寶母親說完了,長長喘了口氣。
紀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事情似乎清楚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當年那房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