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絕非等閒!
這是納蘭烈在短暫的時間內,對段浪的判斷。
納蘭烈雖然是一名商人,但是,渾身上下,卻透露著一種特別的氣息。
囂張。
狂傲。
霸氣。
很多人,不光是年輕人,甚至,有的是年過半百,見慣世面的老人家,站在納蘭烈面前,都會有些激動和忐忑。可眼前的段浪呢?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自己想給他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反而被逼的無話可說。
“好,好啊。”納蘭烈在心中,忍不住地想。自己最為疼愛的孫女兒納蘭靜雯,終於有人肯定要了。只是,段浪在說出那番話的時候,站在段浪身邊的納蘭靜雯,面色則是使勁的抽搐了一番。
追他?這個混蛋,怎麼可以滿嘴胡話?自己什麼時候——追他了?
正準備責怪段浪兩句,這個時候,爺爺納蘭烈卻是一陣激烈的咳嗽。
面色一下子變得糟糕無比。
“爺爺,您沒事吧?”納蘭靜雯滿是關切,問道。
“沒事,沒事。”納蘭烈笑道。“就是一點兒小風寒,不礙事的,醫生已經開過藥了。”
“不,納蘭老爺子,您這不是風寒。”納蘭烈正擺手,示意納蘭靜雯寬心時,段浪突然叫道。
不是風寒?
整個屋子的人,面色不由地都是一變。
納蘭靜雯的面色,更是抽了抽,心想,段浪這個混蛋,你少說兩句話,會死嗎?自己的爺爺喜歡中醫,只相信中醫,一旦身體有什麼問題,只接受中醫治療。
以納蘭家在渝州的身份和地位,那邀請來的中醫,可都是整個蓉城乃至西南片區,最為頂尖的中醫之一,堪稱當代名醫。
你段浪是什麼人,你竟然敢說爺爺不是風寒?那可是名醫診斷的結果呢。
“年輕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信口開河。”張琳英冷嘲熱諷,譏笑道。很顯然,段浪打了她兒子這件事,張琳英此刻,還耿耿於懷。
“就是,要是你再敢胡說,可別怪我將你從納蘭家趕出去。”納蘭牧甫滿臉憤怒,喝道。
一個年輕人,你懂什麼?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醫生是納蘭牧甫請來的,段浪懷疑醫生診斷錯了,那豈不是懷疑他納蘭牧甫的能耐?再加上段浪剛才打了他兒子,納蘭牧甫剛才忍住了,不代表此時此刻不借題發揮。
“爺爺,二伯,二孃,段浪、段浪剛才就是開開玩笑,隨口一說。”納蘭靜雯滿臉尷尬,瞪了段浪一眼,道。“段浪,你趕緊給大家道個歉。”
“靜雯,你跟誰交往,作為長輩,我本身是沒意見的,但是,你怎麼能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呢?這若是傳出去,你叫我們納蘭家的人臉往哪兒閣?”張琳英冷嘲熱諷地道。
“道歉就不必了吧,你趕緊帶著這個人離開,我不想再看到他。”納蘭牧甫十分厭惡地說道。
“我只不過說了一句實話而已,怎麼,你們一群人要諱疾忌醫嗎?”段浪笑著問。
身為一名特種兵,除了身手過硬之外,懂得必要的醫術進行救治,也是必要的。
而作為華夏的特種兵,普遍學習的,則是中醫。因為在外執行任務,環境複雜,情況多變,一旦受傷,怎麼救治,怎麼將損傷程度減到最小,怎麼就地取材等等,這一系列的,則是最為關鍵的問題。
“哼,胡鬧。”
“實話,我看是屁話,滾出去。”
“段浪。”
納蘭牧甫夫婦,則是不斷對段浪進行打擊。納蘭靜雯現在,可是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希望段浪不要再滋生事端。而且,現在,納蘭靜雯已經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帶著段浪回來了。
“這位年輕朋友說不是風寒,讓他瞧瞧病,又有什麼不可?我納蘭家家大業大,能夠走到今天,思想肯定是比較開化的,更不可能諱疾忌醫。”正在這時,一個十分渾厚的聲音傳入,一道身影,緊接著出現在屋子內。
此人五十來歲年紀,相貌堂堂,生得十分帥氣,他渾身上下,還有著一種特殊的氣質和魅力,他的面相,和納蘭牧甫有些像,兩個人,就如同從一個眸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只是較之納蘭牧甫,這個人更加有一種銳氣和魅力。
納蘭牧雲!
這,應該就是納蘭靜雯的父親,納蘭牧雲。在來的路上,納蘭靜雯就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