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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祠堂

有兵器在手,心裡踏實了不少。門內透出的邪惡讓我們的血液躍躍欲試。方庸走在我前面,伸手去推開門,推了好一會門竟紋絲不動。他氣急敗壞地踢了兩下,低聲咒罵了句,轉過頭對我說道:“愣著幹嘛,幫忙啊。”

我點點頭,幫他一塊推,手一碰到鐵門,瞬間感到一陣冰冷,指尖彷彿被凍傷般疼痛,我們推了好一陣,這門仍舊紋絲不動,彷彿門縫凍得結結實實一樣,完全憾不動。

按理說我們兩個成年人合起來的力氣應該不小,不至於連個門都推不開。

“會不會給人從裡面鎖了?怎麼連動都不動。”我說,推過門後看兩手,兩隻手凍得跟紅燒豬蹄一樣。

“我剛才檢查過了,門根本沒有鎖。”方庸喘了兩口氣,往手掌呵了兩口氣,一鼓作氣又推了兩下。

這不過是個普通的黑漆木門,裡面卻如灌了鉛一樣沉重,我怕再這麼耗下去待會有人經過,看見了就不好了,便對他說:“要不我們翻牆過去吧,我看這裡的牆壁也不高。”

小時候我們老是去偷別人家種的番薯或者偷摘別人家的果實,又怕被主人知道,就偽裝成老鼠把別人家的地翻個地朝天,或者把樹枝折斷果實打落一地,結果人家田主怒氣沖天的找上門來,我們害怕又不敢回家,便偷偷的跑到祠堂躲起來,傳聞我們老家的祠堂下面藏了只妖怪,祠堂裡破落不堪,門也終年不開。

那時候我們幾個小孩像疊羅漢一樣,上去後再一個接一個扯上去,跑到祠堂裡一躲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以為沒事了才從裡面翻出來,結果回家還是免不了一陣惡棍。久而久之,翻牆爬樹的技巧是越來越好,破壞力也越來越強了。

雖然現在我們只有兩個人,不過我剛才目測了一下那面牆,大概就只有兩個半人高,如果我在上面踮起腳尖舉高手的話,還是可以翻上去的。

我想我才九十多斤,也不是那麼重,方庸在下面撐著應該也挺輕鬆的,就再追問道:“怎麼樣?”

方庸面露遲疑,猶豫地看著我。

我一著急,忍不住嚇唬他說:“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們就回去了,保不準也許裡面什麼都沒有,我們在這兒鬼鬼祟祟的,呆會被人發現了,反而更麻煩,沒準還得去牢裡呆上一夜。”

方庸一聽我說要回去,連忙點頭說好,他這種人不怕吃牢飯,反正他還沒進入就會有人來保他出來。

方庸蹲在地下,讓我踩著他的肩膀,然後他再站起身來將我撐高。當我站上他肩膀的時候,忽然覺得那些藝術表演的人太偉大了,他們能夠站在對方的手掌跳舞,而我還是站著肩膀還搖搖欲墜,整個人得半趴在牆上才不至於往後倒。

我很順利地爬上牆沿,牆沿還沒有一個巴掌大,我坐在上面有點懸,我反過身一手抓著沿邊,另一隻手伸下去扯他。

忽然間我背後一重,差點摔下去,後背好像多了個什麼東西似的,冷冷的嗝得生疼,我心裡一悚,再看方庸的表情,八九不離十了。

我不敢轉過頭,連眼神都不敢亂瞟,我能感覺到對方瘦骨嶙峋的胸骨貼在我熱乎乎的背上,兩指像爪子一樣的手指勾著我肩膀,甚至我似乎聽到他呼吸出來的陰氣碰撞到我脖子上的面板時發出的摩擦聲。

剛才上來的時候為了方便,我把小刀含在嘴裡,這是一把兩面刀鋒的匕首,我沒辦法將它銜住,這樣很容易就割傷嘴角,於是我將它含在嘴裡,刀尖朝外,我想這個時候只要我一轉頭,沒準能將對方的腦袋割下來。

站在下面的方庸也有這種想法,一直指使我往右往右,我看他一臉焦急又興奮的模樣,真是恨死他了。

心一橫,我閉上眼猛得轉頭,霎時間嘴巴里好像咬到石頭一樣,牙齒蹦地嘎嘎疼,疼得我睜開眼睛,這時背突然一輕,我一看,面前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他。

我嘴裡咬著刀,牙齒疼得要命,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下來,我也顧不得擦,將刀子從口中拿出後,又伸手將方庸扯上來。

將他拉上了基本不用我出力,他只是借我的手有個著力點,自己蹭蹭地兩下就跳上了。

順便一提,我拉他的時候俯下身流了不少口水在他臉上,方庸一上來就拼命的擦臉,我頓時覺得暢快多了。

從高處望過去,這祠堂還挺大的,很像北京的四合院,四周高高隆起一面牆,正好圍成一個長方形,我們這面牆下是個小天井,天井前面是門,正如方庸所說的,門並沒有鎖,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實在憾不動。

天井後面是正廳,正廳裡擺滿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