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爾一笑,便轉身進入。
我是猶豫了一秒,而他們早已衝了進入,進了門,便將門鎖上,鎖上門,還能聽到外面傳來的狼嚎虎吼。
大夥驚魂未定的喘著氣,一進門就癱倒在地上,方庸抬起頭看著她,又低下頭。
我只好努力站起身說:“抱……歉,謝謝你救了我們。”
涼妗笑了下,摸了摸我的臉頰道:“可惜了。”
她的手指異常冰冷,我忍不住打了個鬥,她立馬縮了回去,很抱歉的看著我,本以為她會生氣,會發怒,至少會罵我們兩句,沒想到她竟然什麼都不說,我深感慚愧,鬼不一定都是兇狠惡毒蠻橫無理的,涼妗的修養,值得我學習啊。
她可能看出我的窘迫,笑著道:“外面十分危險,都怪我,忘記跟你們說了,害你們受了一身傷,快,快,快到房間裡休息一下吧。”
這麼好的人,當初我怎麼會懷疑她呢,我忽然覺得之前發生的一切,一定都是我的幻覺。
方庸抬頭道:“不了,我們待會就走。”他轉頭看了看緊閉的門,皺起眉頭。
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我瞪了他一眼,難得人家救了我們,還願意再次收留我們,怎麼連一點感激之心都沒有,難道他就那麼喜歡去外面,給那些野獸吃了不成。
涼妗一愣,很快就釋然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強求,只是外面狼聲陣陣的,地上又涼,要不我們到大廳裡坐一會,待它們散去,你們再離開也不遲。”
“好。”我忙道,“謝謝。”方庸跟王昊都對涼妗有戒心,要是讓他們先開口,他們肯定會說不要的,然而我還有很多話想問她呢。
我便隨著她一同走到大廳,其他人雖然心有不願,也不好反對,只能乖乖跟著我們。我們在一張畫著仙鶴祝壽圖的桌子邊坐下,仙鶴是雕的,卻染得栩栩如生,好像一副畫般。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抿了一口,便開門見山地問:“聽我家小……啊庸說,是你將他引到這裡來的,是嘛?”
方庸沒料到我會開口問這件事,愣愣地看著我,似乎不願意我問一樣。
涼妗倒是很放得開,笑道:“正是。”
“哦。”當事人不否認,事情就好辦多了,我又問道:“你叫他來做什麼?”
涼妗直勾勾地看著我,忽然道:“我一開始是引你來的。”
我愣了下,腦袋快速的飛轉,什麼時候,我最近一個月可從來沒做過夢,不,我從來廣州之後就很少做夢了,而且住的那地方方圓十里都沒遇見鬼,可以說我這幾個月睡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舒服。
看到我不解的樣子,她忽然哈哈地笑了起來,伸出手調皮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這重量,這觸感,還有我內心裡蕩起的異樣感覺,我立馬明白了她的話,那時候,在路上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
“怎麼了?”方庸擔憂地看著我。
我猛地轉過頭,道:“沒什麼。”隨即看著涼妗,很是不解,道,“這麼說,你找的是我,他,還有他?”我指了指自己,方庸,跟王昊。
“嗯。”涼妗笑著點點頭。
涼妗身上總有一種處事不驚的淡然,好像上了年紀的人對待事情的從容一樣。我在她面前總有點抬不起頭,而且,她又那麼好看……
我搖頭甩掉腦裡的自卑感,正色地問道:“你找我們做什麼?”
“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
“是嘛?那什麼時候方便呢?”我問,兩個術士,一個道士,雖然都是初出茅廬,身上還是有一定的道力,更別說我們術士的血,對於一些妖魔鬼怪來說,喝上一口,就好比吃上一口唐僧肉一樣。
當然我不知道這種說法到底是真還是假,聽奶奶說,在我們家鄉可沒有這種說法,反而陰間的傳聞,喝我們的血會變成惡魔墮入地獄,不過她也不懂,怎麼來到了東方,我們的血就成了補品了,有好幾個術士因此而喪了命。雖然鬼一般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但妖怪會,它們不僅會攻擊人,而且還專門挑那些有法力的人下手。
我看著涼妗,她會是妖怪嗎?我怎麼覺得她更像是鬼啊,如果她真的是妖怪,那她是什麼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