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照舊躺在我的椅子上,今天天氣挺不錯的,就是風有點涼,涼風裡還夾雜著熟悉的二手菸的味道。我看王昊抽菸的姿勢很嫻熟,他看上去也很愜意。
“以前怎麼沒見你抽菸?”我問。
他覷了我一眼,把菸頭在欄杆上摁滅,道:“只是你沒看見而已。”
我笑了笑,又說:“不是你把我們家小侄子帶壞的吧?”
“哼,我抽的還是他給的呢。”
“我一年還抽不到一包……”方庸急急忙忙的說。
這時,樓下忽然響起一記刺耳的喇叭聲,緊接著便聽到車門開啟的聲音。看到王昊趕緊將欄杆上的菸灰掃掉,我就知道,是王叔來了。
沒過兩分鐘,就傳來一陣“鈴鈴鈴”的門鈴的響聲,他們倆看著我,我只好合上書前去開門。
來人果然是王叔,他後面跟著幫他開車的司機,我見過他幾次,也是個大傢伙,塊頭很大,但不高,狐狸眼,一頂濃密厚黑的頭髮蓋住他整個前額,顯得他的眼睛更小了。
“都在啊。”
王叔說著便走進來,我點了點頭,確定只有他們倆後把門關上。我招呼他們倆坐在沙發上,方庸跟王昊還不進來,也許是身上的菸草味還沒散不敢進來吧。
但王叔鼻子很靈,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煙味,皺著眉頭問我是不是有人抽菸?我只好騙他說沒有,最近為了驅蚊點了一些菸草。
說著我衝起茶來,寒暄過幾句後,我便開門見山的問他,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這邊喝茶?
王叔先是一臉誠懇的看著我,隨即突然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還不是他們倆個臭小子,小一兒,你老實告訴王叔,他們倆又做了什麼?”
這個,我實在不好說,雖然每件事情我都有摻和一腳,但是王叔跟老爸他們一致認為我就一個普通人,啥也不會,啥也不懂,要是我也跟著做了什麼事,也都是方庸跟王昊強迫的,他們的這種想法於我來講還挺方便的,所以有些事情,如果可以不戳破,我倒情願假裝不知道。
於是我搖搖頭,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最近在做什麼,唉。”
王叔聽完我的話,便對自己的手下使一個眼色,對方瞬間就領悟了他的意思,火急火燎的走到陽臺,連推帶趕的將他們倆帶進來。一看到方庸跟王昊,王叔的臉就黑了,嚴肅得宛如一塊磚頭一樣。
王昊擺著個臭臉,十分不情願的坐在他對面,方庸便坐在我身邊,小聲的問我道:“發生什麼了?”
我給了他一個不要問的眼神,繼續若無其事的沖茶,一邊探問王叔,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王叔抿了口茶,又嘆了口氣,盯著王昊搖搖頭,大有恨鐵不成鋼之感,許久,他才指著他們倆說:“你們倆闖大禍了!”
“我們哪有做什麼……”王昊整個人攤在沙發上,喃喃細語。
“還說沒有!”王叔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沒有木甲會跑過來找我嗎!”
我被他這麼一吼嚇了一跳,王昊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隨意地問道:“木甲又是誰啊?”
“你……你連木甲是誰都不知道……你,你還算我們王家的人麼你!”
王叔氣得臉上青筋凸出,我趕緊站起來安撫著他坐下道:“叔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哪裡懂得家裡的事,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您跟他們生氣,只會氣壞自己……”
“唉,”他看了我一眼,又不說話了。
在他後面的司機大哥倒是開口了,他說:“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們這棟樓由倆名陰兵守護,一名喚木甲,一名喚金乙,都是世代守樓的人,跟著我們家好幾百年了,擎哥都不知道跟少爺說了多少會了,所以擎哥才會這麼生氣。”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還真是早上那陰兵去告狀了。“原來是這樣。”我瞪了王昊一眼,心裡真是羨慕,要是我老爸能把家族裡的事情告訴我一丁點,我就得高興死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姐你們今早是不是闖入一個奇怪的地方了?”他又問。
我覺得奇怪,木甲不是應該告訴你們了嗎?但又不好說什麼,只點了點頭。
他一看到我點頭,就拍著大腦連連嘆氣,喊道:“那就糟糕了!對了!小姐你有沒有進入?”
我該說有還是沒有呢?被他這麼一問,連王叔也直勾勾的看著我,我被看得心裡有點慌,幸好方庸開口幫我解了圍道:“她跟我們一塊。”
“唉……”王叔他們竟然異口同聲的嘆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