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水霧繚繞的白煙裡不知繞了多久,繞到最後我都不知自己身處何方的時候,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座電梯。
說它是赫然出現真不為過,它就像移動公廁一樣,忽然就出現了,而且只有一節,沒有頭,沒有尾,在到處瀰漫著水汽的空間裡紅光不斷閃爍著。
我們一走進門就自動開了,陰兵示意我們走進去,自己卻站在一邊沒有動,見我們都進去後,他突然對我們說道:“我會告知大人們的。”
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聽得我們都糊塗了,正想開口問他什麼意思,電梯門卻慢慢關上了。
一下子就把外面和裡面隔絕了,彷彿我們剛才處於兩個不同的世界一樣。再看看我們全身,哪有一絲水跡,就連王昊手中的眼鏡,也沒有半點水霧的痕跡。
雖然一直覺得這棟樓很奇怪,真的遇到的時候才叫人吃驚,我們看著對方,誰也不能總結剛才發生了什麼,再看看錶,確實是過了半個多小時,說明我們真的去了個不知名的地方。
這時候再來感覺電梯裡的涼風,感覺與以前截然不同,這股涼風頓時變得冷陰陰的,吹得人心都起毛了。
電梯“噔”的一聲,我們趕緊抬頭看顯示器,那的大紅字正寫著個“八”字,看到這我們才稍稍鬆了口氣。
走出去,是熟悉的門口,熟悉的地毯,熟悉的門把,我們的心才算真正的放下。
我們剛進門,電話鈴就響了,巧得讓人覺得詭異。方庸離得最近,便由他將電話拿起來,瞬間就是一陣斥罵聲。
罵人的正是我老爸,這也難怪,聽王叔說,這棟樓是他買的,罵得我們極其無辜,又不敢頂嘴,除了他的怒罵聲,還有家裡其他人嘰嘰喳喳的聲音,我跟方庸兩人對著看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電話掛了。
剛掛電話,鈴聲又響了,方庸跟我同時嘆了口氣,他說:“四眼,你接。”
王昊好笑的看了我們一眼,便將電話拿起來,豈知,打電話過來的卻是他老爸,電話剛拿起來也是一陣怒斥,王昊一聽是他老爸打過來的,啪的一聲就掛了,對我們聳聳肩,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
怎麼我們又惹禍了嗎?我心裡實在是不解,明明我們就老老實實的,最近也沒做什麼……有,難道是黎白雲那件事給他們知道了?不過那是好事,而且我們也圓滿解決了,他們不應該罵我們才對啊!
電話鈴鈴……的響個不停,但我們仨沒人願意去接,大家都當聽不到,各自回房去。
外面的鈴聲響了很久,忽然就停了,轉而自己讀了起來:“您有一條新留言,現在播放給您聽。”
一聽到這我立馬就從房間出來,心裡隱隱約約感到不安。
果然,那電話吐出了老爸的聲音,道:“你們這群兔崽子,現在翅膀硬了是吧!竟然連電話都不接了……”然後是四伯的聲音,比較斯文道:“小一兒,你最近可得好好看著阿庸他們,別讓他們亂跑,等你四伯過去……”
聽到著,我心裡已經涼了半截了,四伯要過了,就意味著老爸也要過來,去年老爸的話還歷歷在目,這次他過來,肯定要把我捉回家了,媽的,都怪他們倆!我憤憤的瞪了他們一眼,他倆聽到留言也跑了出來,我沒好氣的說:“聽到沒,最近你們就好好給我呆在這裡,別想出去給我找麻煩!”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啪的關上門回房間裡睡覺。
我在床上思前想後就是想不明白到底做錯了什麼,幫助黎白雲那事是好事,按理說他們不應該發火才對,那麼唯一有可能的是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等等,適才保安不是說會通知大人們嗎?難道他所指的大人,說的就是我老爸他們?
媽呀,那這可不關我們的事,是電梯自己出的意外,這時候我突然感到滿腔委屈,心想大人怎麼都這樣呢,也不問問前因後果,反正出了問題就是你的錯,明明錯就不在我們。
我躺了會只覺得腰痠背痛,便拿了本《山海經》到陽臺去坐,開啟門就聞到一陣菸草味,我一看,原來是他們倆在陽臺抽菸!
他們倆措不及防的看到我出來也嚇了一跳,方庸瞬間就把煙給扔了,我覺得有些好笑,說道:“扔什麼呢,我都看到了。”
“偶爾抽而已。”
“嗯。”不就是抽菸嘛,我其實並不反對抽菸喝酒,只要不過量就行,畢竟從事這個行業,有時還真得抽上兩口舒緩舒緩神經。況且我們家裡一堆老煙槍,方庸不會抽菸我反倒會覺得奇怪,不過我本人是不抽的。
王昊抽菸就讓我感到驚訝,我拿著書走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