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瞪他,去死吧你,我想,就你這副模樣,別說女孩子了,母豬都得給你氣死。
他笑了笑,在我身邊躺下,說道:“再睡一會吧,他們可能要在這裡呆一陣子,畢竟他們的人也損失了不少,受傷的也不比我們少,物品啊,藥品啊都少了很多,最重要的,我聽說,要找到他們要的東西,還得再等一陣子。”
他說著摸著我的頭髮,目光緊隨著我,雖然我沒轉過頭去看他,耳根子卻紅得厲害,要是我現在能動,絕對要把他的手拍掉。
可惜這裡的地面還有鋪棉襖,身上也有棉被給你蓋著,比起以往在深海中睡覺要舒服多了,而他的動作又輕又柔,彷彿在撫摸嬰兒的頭頂一樣,我不自覺地就困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但我其實沒睡著,畢竟我已經睡了那麼久了,閉著眼睛只是為了享受這種舒服感,過了一會,我感覺自己似乎神遊了一下,耳邊的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小了,有人親了我一下。
我猛地睜開眼,轉過頭,又眨了眨眼睛,是我錯覺嗎?
方庸一臉疑問地看著我,似乎對我突然醒過來這麼看著他有點不解,他問道:“做噩夢了?”
“沒有。”我說,“剛才……你有走開過嗎?”
“沒錯啊?怎麼了?”他依舊不解地問。
“沒有。”我又這麼回答道,難道真的是我在做夢,但那種軟軟的觸感……應該真的是我在做夢吧,我居然這麼思春!
幸好沒問出來,要不然一定得給他笑死,二十多歲的人,連跟人親都沒親過,怎麼分辨得出有親沒親呢,沒準是風輕輕碰了一下而已,書上不是說了,接吻的感覺應該像吃了糖一樣,甜甜的,心裡麻麻的,又讓人暈乎乎的。
我啥感覺也沒有,哈哈……我再也睡不著了,不斷的轉過頭看著方庸,又覺得不可能,那是真不可能,他一點也不緊張,也不慌張,看上去就像無辜的孩子一樣,還用眼神不解的看著我,反而我倒像個犯罪者。
但這裡面只有我們倆,秋睡得很沉,不可能啊。
“你真的沒有出去過?”我忍不住又問。
方庸有點不耐煩了,說道:“你就那麼想趕我走?我也一身傷好不好,你就不能關心關心一下我嘛!”
我有點生氣,乾脆轉過頭不理他,過了一會,他又伸出手撫摸我的頭髮,一邊喃喃的唱著:“快睡快睡,可愛的小寶貝誒,阿姨的懷抱,永遠守護你……”
我噗地一下笑起來,轉過看他,問:“傷得重嗎?”
“重,”他可憐兮兮地說:“我以為自己武術挺厲害的,經過這次才發現,原來我什麼都不會,我真不應該生在這種家庭了。”
“你要是沒有生在這種家庭裡,你就遇不到我了。”我說:“再說,你只是沒遇到適合自己的招式跟方式而已。”
方庸看著我,有點嘲諷地笑道:“我要是沒有生在方家,也許更有機會。”
“有什麼機會?”我有點好奇,這小子除了我還喜歡什麼?
“不告訴你。”他說,
他的嘴角略略的勾起,我卻總覺得他看上去沒那麼開心,不像我在廣州車站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時候,他笑得可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