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手裡拿了個行軍用的水壺,他坐在我身邊,小聲說道:“張開嘴。”
我只能乖乖的聽話,該死的殭屍使我全身淤青,連坐也做不起來,腰跟肩膀新傷加舊傷,簡直是慘不忍睹。
他把水一點點的倒進我口裡,邊倒邊說:“慢點,慢點,你先嚥下去……”
喝過水,感覺好了很多,我又問道:“這裡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到這裡?”
“這裡似乎是個臨時庇佑點,他們在這裡找到了很多吃的跟用的東西,還有一些醫療用品,都用防水袋裝著。”他說:“應該是林家人放的,也許他們每次遇到意外,都會在此地休息等待救援。”
“我們怎麼會到這裡?”我又問道。
方庸沉默了會,手指輕輕的撫摸我的嘴角,如此曖昧的動作讓人臉紅心跳,我忍不住轉過臉去,說:“別這樣。”
他的手僵了下,吊兒郎當地說:“我是看你嘴角一大塊淤青,想問你疼不,碰一下而已!你那一大塊淤青那麼醜,跟貼了狗皮膏藥一樣,你還真以為我會感興趣啊!”
我瞪了他一眼,臉紅耳赤全沒了,有的只是一把想殺人的心。這傢伙,難道就不會說兩句好聽的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小算盤,你哪點心思我早就知道了,你就拽,我看你拽到什麼時候!
嘴角確實感到一絲疼痛,額頭,臉頰也有點點疼痛,像螞蟻在你臉上爬著咬一樣,也許是因為身上其他地方太疼了,反而忘了臉上的傷。
“你還沒回我話呢!”我說:“炑十墓怎麼樣了?王昊呢?”
“你都不關心我,關心他們倆幹嘛!”他酸溜溜地小聲說,“沒死,他們倆好著呢,四眼在後面睡覺,十墓跟連丘在說話。”
聽到連丘的名字我心裡疙瘩一下,方庸估計也跟我差不多,他很快就根據我的表情判斷出我的想法,說:“你別多想,這次要不是遇到他們,我們也許就困死在下水道里了。”
原來在我暈過去後,王昊雖然過去幫忙,但作用不大,他們還是打得非常吃力,方庸差點就遭遇了我的遭遇,幸好王昊趕過去,兩個人合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對方制服。
單制服一個殭屍已經使他們倆傷痕累累了,方庸舉起刀子,把殭屍捅個底朝天,又在它身上糊了不少血,跟王昊的紙符結合,才好不容易讓他灰飛煙滅,接著兩個人又去幫炑十墓,他們三個聯手,事情解決就容易多了。
好不容易把三頭殭屍解決掉,我們這邊卻傷了一大半,除了炑十墓跟秋兩人還好外,我已經暈過去了,方庸情況也很差,王昊情況也不好。
炑十墓揹著我,他們又往前走了幾百米,越走水越冷,冷氣從水底慢慢的上騰,蒸得每個人都臉色鐵青。被他揹著的我差點被凍死。
走了好久,就在大家都快支撐不住的時候,前面忽然出現了一支火把,接著又有兩個人跑了過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連丘跟趙浩。
他們手忙腳亂的從炑十墓背上接下我,趙浩又跑過去叫了很多人來,七手八腳的把我們攙扶到這裡來。
方庸說,我已經睡了三天了,發了兩天的燒,差點沒把他急死。
我完全沒感覺,不知道自己有發燒的事情,不過話又說回來,睡在暈倒的狀態下,還能記得自己做過的或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呢?
“方連丘他……”
我話還沒說完,方庸便接著說:“他保密保得很好,什麼也不肯說,甚至不承認自己姓方,也不承認自己會術法,總是一副道士束裝,我看我們也不要太過追究了。”
方庸的話裡含有一種同族人維護本族人的特有思想,他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再說什麼,免得讓他感覺我真的是胳膊往外拐。
我看著他,他看上去瘦了點,也憔悴了不少,我問道:“你呢?怎麼樣了?”
“矮油,你關心我啊?”他假裝驚訝地問。
我最討厭他裝模作樣了,還不如以前小時候可愛,小時候多好,跟在我屁股後面,我說一就是一,我說二就是二,也不會頂嘴,也不會耍滑頭。現在這模樣,看了就叫人討厭。
“你這樣子,以後怎麼追女孩子啊!”我無不惋惜地說,白可惜了一張臉。
他看著我,認真地說:“我不追別人,我就追你。”
我一怔,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他,只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奇怪,撇過臉,慢慢說道:“瞎說什麼……”
“我要不要你,我怕你嫁不出去。”他說。
我又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