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忌憚我們,看著我們的眼神像似在討好我們一樣,不,他的眼神彷彿在說:我可是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才理會她的。宛如從此我們將欠他一個人情一樣。
我好不爽,陳凰是死是活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頂多跟秋有那麼一點聯絡。我看了看身邊的秋,從她的神情看得出,她確實希望從陳凰那兒得到關於阿鱗的訊息。
我們席地而坐,炑十墓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趙浩仍舊在忙著他那套陣法,我扭過頭問王昊說:“你知道他做的是什麼嗎?”
王昊搖搖頭,說:“看不懂,看上去不像什麼陣法,倒像是漁網。”
“漁網?”這就奇怪了,在大門口織網,是準備捕什麼呢?
“那是一個霹火靂雷陣,那邊又是一個陰陽困水陣,亂七八糟的,我也看不懂他在搞什麼。”他一回指著這邊,一回指著那邊,搖頭嘆氣地說,“看來我的道行還不夠。”
“這些陣法都有什麼用呢?”我問。
“一個困,一個放,一個攻,一個守,一個鎖,一個破。”他沉默了會道:“就像漁網一樣,大眼捕大魚,小眼捕小魚。別看只是小小的幾個法陣,它能使這裡面的東西出不去,也能使外面的東西進不來。”
“那我們呢?”既然它能使這裡面的東西出不去,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也出不去了。
王昊白了我一眼,繼續專心的看著趙浩指揮他的忠實的部下忙碌的勞動。
他看的跟我不一樣,我所能看到的,只有紅繩子上隱隱若現飄動的電流,如若殭屍碰到,應該會被炸得粉碎。
方庸在接到陳凰所在位置後,便跟著連丘派出去的人一塊去接她回來,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我聽到對方用對講機跟連丘報告的情況。
連丘從進入神廟的大門開始就一直沉著臉,本來就不是開朗的人,臉一沉,看上去更加嚴肅了。
神廟裡靜悄悄的,放在地面上的蠟燭也沒有反應,那些到處去的人,到現在也沒有回覆什麼。我一直觀察著連丘的一舉一動,就怕漏掉點什麼。
過了一回,方庸攙扶著陳凰從馬路上面慢慢的走了回來,隨行的還有連丘派過去的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一看到連丘,就先跑過來跟他報告。
方庸把陳凰帶到我們旁邊,她臉色蒼白,眼神散幻,看來似乎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才幾天沒見,她的整個臉已經凹陷下去,像似好幾天沒吃東西一樣。我有點懷疑,她也許並不是被人用藥迷暈的,而是因為一直沒食物吃導致暈倒的。
她隻身一人,阿鱗沒有在她身邊,但我發現她一直隨身背的書包不見了,看來被人拿走了,裡面放著許多藥品,那個人也許受傷了。
我一想到阿鱗興許受傷了,就不敢看秋,這只是我個人的臆想,我怕自己會忍不住說出來,徒增她的煩惱。
方庸拿出水,喂她喝了幾口,秋就把她從他手裡接了過去,再喂她喝下幾口水後,她對我們說道:“還有沒有一些吃的東西,拿一點過來。”
我趕緊把食物從揹包裡掏出來,秋一看到有高熱量的巧克力,便把巧克力扔進水裡融化了,再喂她喝下去。
陳凰處於遊離狀態,秋只能撬開她的嘴巴,硬生生的灌她幾口,扶著她的喉嚨,幫她喝下去。
我們在等陳凰清醒,雖然她睜著眼睛,但眼神卻沒有聚焦,連丘走過來看了她幾次,每次都沉默著離開。
過了好久,她才悠悠的有了意識,漸漸的清醒過來,她一恢復了正常,立馬就從地面上做起來。慌了神的模樣,像是暈倒前遇到什麼一樣。
她兩隻像受了驚嚇的兔子慌張的眼睛到處瞟,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好不容易才看到近處的我們,她變得有點結結巴巴,說道:“這裡,這裡是?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在祖廟裡面。”方庸說:“你怎麼會在這?”
“我……”她猶豫地看了看方庸,這時候連丘走了過來,她渾身一抖,竟然大口的吸起氣來。
方庸抓著她的肩膀,小聲地說:“沒事,別怕,深呼吸。”
不知為何,我看他這個模樣,總覺得有點礙眼,也不想多看,就撇過臉,忽然牆上閃過一個影子,嚇了我一跳。
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畢竟人忽然轉個頭,總會有點兒小幻覺,看到一些黑影或者一閃而過的景象,都純屬正常情況。
連丘走過來,蹲下用力地抓著她的兩隻手,問道:“沒事吧?”
陳凰抖得更加厲害了,方庸伸出手把他的手擋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