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他緊張地抓著我問。
我被抓得有點疼,連忙搖頭道:“沒事,沒事。”一看他又露出愧疚的神色,不免有些心疼,便又說:“我真的沒事。”
他悵然若失地放開我,呢喃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再看殭屍,已經從門口消失了,石臺上的蠟燭還在燃燒著,殭屍又跳上石臺,盤腿而坐,閉上眼睛,又恢復一開始的模樣。
“搞什麼?”方庸惱怒地說。
一切似乎沒有發生過一樣,也難怪他會懊惱。這就是個陷阱,整座廟就像個牢籠,若不是我們速度快,準會成為黃金殭屍的午餐。我忽然明白陳凰愧疚的臉色從何而來了。丫的,她鐵定知道會這樣。
我想衝方庸喊道,你看人家連危險都不告訴你,你還跟人家相好哩。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塞下了。
“回去吧?”我站起來,發現手肘處的皮磨破了,估計是在地上滾的時候磨破的,我趕緊把袖子放下。
方庸邊站起身,邊看著廟內的黃金殭屍,猶豫著把口袋裡的匕首握了又握,把手伸進去又伸出來。
“你不會想跟他幹一架吧?”我問。
他沒回答,但他的神情明顯就是了。
“要不你先回去?”他說。
我踢了他一腳,叫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是為你好。”方庸摸了摸小腿,說:“你先回去搬救兵,我進去會會他。”
“就憑你!”這小子的自尊心又膨脹了,我搖搖頭,說:“你以為你是誰啊,對方可是黃金殭屍,比我們在下水道里遇見的強多了。”
“我知道。”他認真地看著我,說:“我想挑戰一下自己,如果我能打敗他,像下水道里的殭屍,就再也不需要怕了。”
我忍不住用力拍他的頭,啪的一聲把他的頭往下扣,說:“所以你要拿命去試?你沒看到他的指甲多堅硬嗎!石壁都給劃開了,你被他抓到,沒兩下就得給他開膛破肚!”
我越是這麼說,反而越激起他的戰鬥欲來,他不僅不聽我的,還非要表現出來給我看,說自己沒有我想的那麼窩囊。
無奈,我也不好拋下他,只能跟他一塊進去。他咧著嘴,厚著臉皮嘻嘻地笑,看得人真想揍他。
我們再一次踏進廟裡,我問方庸,說:“你對牆壁上的那些內容有了解過嗎?”
他搖搖頭說:“不過是些別人捏造的東西,不足為掛……”頓了頓,看了我模樣,問:“你想說的不是這個吧,你又想到什麼了?”
“祿存象徵財,所以我們現在是在跟錢打交道。”我笑嘻嘻地說。
“哦,確實有這種說法。”他點頭道,“你老了解這些沒用的東西。”
我們站在殭屍面前,方庸把匕首拿在手裡,問我能不能給他的匕首弄點血上去,我拒絕了,他說要鍛鍊自己的。
兩把發亮發熱的匕首,握在兩個年輕人手裡,一個是我,一個是我侄子,我帶著忐忑的心情,看著他堅毅的樣子,忐忑也變得勇敢了。
坐在石臺上的殭屍,在我們進來十分鐘後,慢慢的睜開眼睛,像沉睡中的人在美夢中醒來一樣,如果不是看過剛才他猙獰的模樣,任誰在一刻看到他,都會以為是神仙下凡呢。
他張開眼,先吐出一口白色的屍氣,接著慢慢的站了起來,我精神緊繃到極點,忽然想到了王昊,要是他到這個地方來,趁著殭屍還在沉睡的時候,給他貼上一張“封雷符”,不就能封住他的行動了嗎!
殭屍剛站起身,表情驟變,安詳和藹的模樣蕩然無存,一張猙獰醜陋的面貌取代之,他舉起手,猛地從石臺上衝我們跳下來。
我跟方庸趕緊從兩邊跳開,他一落地,方庸舉起刀子就往他身上刺去,只聽得哐噹一聲,匕首非但沒有刺入他體內,反而被他僵硬如鐵的肌肉彈開了。
“阿一,他朝你那邊去了!”方庸衝我喊。
“我知道!”該死,我有眼看。方庸的攻擊並沒有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似乎把我當做食物了,轉個身就朝我撓過來。
我趕緊從旁閃開,石牆卻躲不開,牆壁上立刻出現五道深深的指痕。這抓力,足有出車禍現場的衝擊力那麼大,手指是用金剛石做的嗎?
廟邸並不大,相反的,窄得很,中間橫放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兩邊就只剩下一米的空間了,我邊退邊躲,從石頭兩邊走到石頭前面,黃色的帷布落下一層灰塵,燻得人咳嗽不止。但我沒時間咳嗽,連做多一點動作都不行,殭屍步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