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庸扯出三張椅子,他們仨就坐在椅子上,秋笑眯眯地打量著我,偶爾伸手幫我把頭髮抹開,她那眼神就像媽媽看小孩一樣,看得我極其不自在。
我問方庸我睡了多久了,他告訴我沒多久,才兩個星期而已。兩個星期就已經半個月了,還算少啊!
方庸說醫生說我失血過多,一般人流失這麼多血還拖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死了。醫生說我命真硬,同時讓他警告我不準在自殺了。
秋跟王昊也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但我沒見的陳凰跟阿鱗他們倆,禁不住好奇的問,“阿鱗跟陳凰呢?他們倆該不會還在病房躺著吧?”還是躲著不敢來看我。
“陳小姐已經回去了。”方庸說,“她身上的傷並不多,只是疲勞過度而已,老早就出院了。”
“阿鱗在家面壁思過。”秋笑道:“二叔正在教育他呢。”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差點從床上躍起,幸好我沒有力量,也跳不起來,我連忙問:“那我爸呢,他們知道嗎?”
秋看著方庸,方庸又看了看王昊,他們仨的眼神不斷交替轉換著,我心裡知道他們肯定知道了,回去後我也得跟阿鱗一樣面壁思過了。
方庸看到我沮喪的樣子,偷偷地笑了,過後他才告訴我,老爸他們確實知道我們的情況,但他們並不知道我也有下去。所以我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到後來變成想要打死他們倆。
我在醫院又呆了半個多月,方庸他們快開學了,就先準備好回去了。出院後我也沒看的阿鱗,聽秋說他被判禁足半年。
林家沒有給我們報酬,由於我沒見到阿鱗的面,所以我們原本說的那些都不算數了。我心裡面偷偷的慶幸,幸虧他被禁足了。
出院那天秋來醫院幫我,我的東西並不多,就幾件衣服而已,她堅持幫我拎揹包,我看到她手上滿是抓痕,估計這些疤得跟她一輩子。
我問她後悔麼,女孩子都是愛美的,誰都不想留下這麼醜的疤。
秋看了看自己的手,哈哈大笑,告訴我,只要去海里遊多幾次泳,曬上幾天太陽,什麼疤都看不見了。
出院以後我也沒有立刻回廣州去,驟時已經是九月初了,方庸他們已經開學了,來旅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我在秋家裡又住了一個月,跟一塊把海南逛了個遍,吃了不少好東西。秋是個愛玩的女孩,她跟上次見到的在石下島開店的店主在談戀愛,對方也是個開朗的人,說起話來聲如洪雷,整天樂呵呵的,是個善良的人。
他白天開船送我們到處主島上去,等我們玩夠了快回來的時候,他又早的就在岸邊等著,把我們送回來。
我還跟秋半夜出去捕過魚,夜晚的海面涼涼的,只有一輪圓月溜達在海上,海風輕輕,吹走了人的瞌睡。
我們開著一隻小魚船,偷偷地溜了出去,幫著她撒網,把網儘量往外鋪開,這極其考驗技術,我每次都把網弄成一團,以至於每次都沒捕到魚。
方庸打了好多次電話過來,問什麼時候回去,我一直沒有答覆他。直到後來他威脅說我再不回去,就親自過來海南把我逮回去,我才依依不捨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