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僱傭過來的,雖然在城池裡他不會做什麼,但上到上面可就說不定了。
“你跟連丘怎麼認識的?”我很好奇,於是便開口問她。
她看著我,手指深深地插進地裡,說:“我跟他才認識不久,要問怎麼認識,我是被家族派來幫助他們組織的。”
“哦,誒那你知道他們組織是做什麼的嗎?”我問。
她困惑地看了我一眼,問:“你問這幹什麼?”
“嘿,沒什麼,只是好奇而已。”我看著她,笑了笑,說:“我聽說他們在收集一些汙穢之物,至陰之物,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把阿鱗說的話套在這裡,就想看她的表現,我心裡知道,她不會傻到把什麼東西都告訴我們。要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只能靠自己旁推測敲。
但陳凰畢竟是行走江湖的老手,我那點小心思早就被人家看得一清二楚了。
她把手指從地裡拔出來,笑了下,說:“這我可不好說,你覺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就不是。”
王昊在一邊發出哼哼的笑聲,我轉過臉瞪了他一眼,只見他捂著嘴,兩眼眯成一條縫,雖然沒出聲,但卻笑個不停。
下午兩點半,趙浩的天羅地網終於織好了。廟前四面八方都是紅線,紅線如蜘蛛網,盤繞著七條大路的房子,彷彿一個紅色的牢籠,不愧是天羅地網。
連丘的人分散在七條路中,每個人手裡都拿著紅線,等待殭屍一出來,就用力拉,把他困在中間。而大部份的人集中在中間正朝廟邸的路,這些人粗壯的胳膊都握著同一條繩子,這條繩子又粗又厚,由三股麻花擰成,麻花的一頭綁在那位年輕人身上。
王昊說,要讓殭屍感到安全,所以只能由他一人進去,所以整個廟邸面前的空地,只有他一個人,在空曠的場地面前,他顯得孤單極了。
但他毫不害怕,要是我,這時候兩條腿早就抖得不成樣了,但他非但不抖,而且非常興奮。
他正在等趙浩的命令,只要他的命令一下,他就向廟門口走去。
我努力在腦裡搜尋關於他的資訊,他是誰,叫什麼,想了很久,還是沒有什麼結果,我想我應該是有跟他說過話的,只是連丘的人太多了,又雜又混亂,很難記清每一個人。
我問方庸說:“小侄子,你認識那個人嗎?”
我一直看著他,這種感覺很奇妙,你得無動於衷的看著一個人在你面前死去,而且還不能出手相救,按往常的我,應該會衝上去救他才對,但我此時心如止水,甚至感覺不怎麼做才不正常呢。
方庸用不著問我我說的是誰,就回答我道:“不認識。”
就在趙浩下令讓那人走向廟門時,炑十墓回來了,他一直躲在最後不露面,一開始我也不知他的存在,只是在不經意間的回頭,剛好目光碰上他。
只是我剛看到他,他就閃進人堆裡,我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安。十墓這個人神神秘秘的,讓我不安的是,他們的合作還沒談妥,究竟最後那黑漆漆的東西該歸誰。
江湖上流行的是強盜法則,誰強先搶到東西就歸誰,這是王昊告訴我的,同時這也是我最害怕的。
正在我亂想之際,那個男人已經走到廟門口了,按照王昊的計劃,他只需要在門口徘徊,殭屍自然會出來抓他。
我們都屏氣凝神,生怕稍微呼吸大一點聲就把殭屍嚇跑了。
那人也一直在門口走動,並時不時的回頭看著我們,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了,殭屍仍然沒有動靜,我們都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我忽然想起我們把阿鱗跟炑十墓救出來的時候,我用刀捅了他的背一下,那時正好捅進他背部發著黑光的地方,難道,他被我滅了?
這當然是我的臆想,不過當時殭屍一下子就停住了,接著又回到原位去,所以我想,我那一下還是有點效果的,我甚至美好的想,如果當時我們不把阿鱗跟炑十墓帶出來,沒準最先拿到那塊黑不溜秋的東西的是我們。
“進去了。”方庸小聲地說。
我連忙抬起頭,只見那人慢慢地走了進去,接著消失在廟門口,門口好像丟失了某種東西一樣,諾大的場子此時顯得極其多餘。
忽然,繩子劇烈的動了起來,不等趙浩開口,大夥早已蓄勢待發,一齊發力拉起麻繩,對面是看不著的拔河隊,以一人之力頂這邊十幾個人的力量,居然毫無遜色。
王昊一時興起,站起來給他們喊起口號來:“一二一、一二一、加油!一二一、不要放棄、使勁使勁再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