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太陽已經升到頭頂了,我們在一堆雜草中穿梭前進,這裡的草長得比人還要高,草邊鋸又鋒又利,幸好我們都是穿長衣長袖的,又戴著帽子,所以避免了過多的傷口出現。
雖然不經意間還是有些裸露在外的面板給草割傷了,但我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最怕的是在草下面有蛇出現,如若這時候在下面出現一條遊蛇,就算它咬了我們一口我們也找不到它在哪?
我身上塗了不少艾草,於是蚊子對我敬而遠之,我便強著在方庸跟王昊身上也塗了不少,這下子他們倆個應該好好感謝我了,因為在這樣的草叢中,蚊子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多了。
穿過這片草樹叢生的地花了我們一個小時的時候,越到山林深處,樹長得越大棵,也越來越密集了,但草卻漸漸稀少了。
阿潔在一棵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大樹旁繞了兩圈,又掏出小刀往它身上戳了一下,見流出來的是透明的液體,便問我們道:“會爬樹嗎?”
“會。”方庸點頭說。
爬樹是我們的強項,也是我們小時候最愛的娛樂活動之一。
既然我們都說會了,阿潔就不再說話了,她一馬當先,像只猴子一樣,一溜煙的就爬到樹幹上去。炑十墓隨後也爬了上去,接著是王昊,他把眼鏡摘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揹包中的眼鏡盒裡,等到爬到樹上再重新拿出來。
方庸讓我先爬,我只好爬在他前面,爬樹讓我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體能大大提高了,小時候的技巧沒那麼容易忘,我很快也爬到上面。
他們沿著一條粗糙的樹幹坐著,這條樹幹比我們兩個人坐在一起還要大,原生態的森林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這裡的樹都快成精了。
“我們上來做什麼?”王昊興奮地問。
阿潔把揹包拿到前面來,怪異地看了看他,說:“吃飯休息啊!”說著自己從揹包裡拿出兩個饃饃來,湊著張山給我們的醃豬肉吃。
竟然是為了休息,我很喜歡她的人道主義。但炑十墓不喜歡,他一臉黑沉,可惜導遊說什麼,我們就得聽什麼。我很樂於拿出東西來吃。
我一邊吃,一邊聽著王昊跟阿潔套近乎,他真的很會跟人溝通,在海南的時候,跟秋聊得稱兄道弟,現在又來跟阿潔聊了,我發現只要是關於神鬼論的,他都能扯出一套說法來。
他很好奇,也很興奮,嘴裡還咬著饃饃,口中卻振振有詞地問道:“姐,你一直在看什麼呢?”
“你叫我姐,沒準我還比你小呢。”阿潔笑著說。
王昊愣了一下,我跟方庸也愣住了,不管怎麼看阿潔都比一般人成熟,而且她長得也不像青春少女,更像我一樣,半老徐娘。
“哈哈,你真會開玩笑。”王昊趕緊把嘴裡的饃饃嚥下,又繼續問道:“那麼小妹妹,你剛才一直在看什麼呢?”
阿潔一聽,忍不住就笑了,笑過後她說道:“沒什麼呀,這只是在叢林裡生活的法則而已。”
“什麼法則?”
我也很好奇,就轉頭看著他們倆。
“生存法則。”阿潔故作神秘地眨眨眼,說:“你必須仔細觀察森林裡的一切,因為你不知道這條路是什麼動物曾經走過的,有什麼動物會經常經過這裡,沒準是熊,是狼,是對我們有威脅的動物。”
“除此之外,你們還必須謹記,這兒是周家的地盤,而周家做的事情,可是神秘莫測的東西。”她吃了一口饃饃,說:“我是背叛者,而你們是入侵者,我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所以要特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