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整個揹包。
離開張家村,我們收穫滿滿,村民的熱情使我們感動不已,也許只有我們仨個感動不已。
走出張家村,阿潔就是我們的嚮導。我們跟在她後面,就像小雞跟著母雞一樣,阿潔倒不著急趕路,她走動時總是很留意周邊的一切,與我們不同,四周在我看來,除了綠沒有別的了。
我有種錯覺我們一直在走上坡路,雖然沒有明顯的爬坡感,但步履卻漸漸變得沉重,雲霧早在太陽高升的時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現在天氣開始變熱了,儘管在森林裡穿梭,還是能感到頭頂被太陽曬得發疼。
現在才不到十點,我們已經走了兩里路了,我完全迷失了方向,連自己所處的位置在何方都不知道,也不曉得怎麼才能回到張家村去。這種感覺使人驚悚,好像面前是一條無盡的道路,而後面卻是懸崖,崖石還在不斷蹦落,你除了向前走找不到後退的路。
而我們更加悲催的是,一直要跟著別人走。從我進入陰陽這個行業開始,就一直處於別人的引導下,我期待擺脫別人引發而自己拿主導權的那一天。可是對於這件事,我總覺得自己是在一個霧中行走,越走越迷茫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起床。”走在我旁邊的方庸忽然問我道。
方庸為了遷就我,便一直在放慢腳步,於是我倆落在了最後。他忽然開口問我話,使我嚇了一跳。
“哈?”我驚訝地問道:“你說什麼?”
“你從早上到現在都在走神哦,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他伸手摸亂我的頭髮,說話卻很正經。
“沒想什麼呀。”
“那你今天怎麼那麼早醒?”這回換疑惑的眼神了,“平時你是醒得最晚的哦。”
“我被張嫂吵醒了。”我說,也許我應該把今天早上那種失真的感覺跟他說一下,“我跟她一塊去打山泉水了,我還喝了呢,特別好喝。”
“嗯。”他點點頭,看著我,等著我說下文。
“在泉水邊的時候……”我想了下,整理了語言,說道:“我感覺有人在看我。”
“你感覺有人在看你?”他重複了一遍,他重複我的話,說明他聽進去了。
“對,但是很奇怪,我沒看到鬼,也沒看到動物,只有張嫂一個人,你說,會不會我神經過敏了?”
“也許吧,總之我們小心點就是。”他著重的點了點頭,巡視地看了看周圍,突然說道:“我也覺得這附近很奇怪……”
“你也覺得?”
“嗯,你不覺得嗎?昨天晚上,我們都睡得太沉了。”他摸著脖子,看著阿潔。
果然,不是我一人覺得奇怪,昨天晚上我們確實睡得太沉了。
他繼續盯著阿潔,對我說:“一般我沒那麼容易入睡的,但是昨天晚上,你跟我說了幾句話我就想睡覺了。”
“對啊,平時你沒那麼容易睡的。”
“是的,但昨天我沒理由的感到困,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入睡都不記得了。”他說,“這很詭異,你不覺得嗎?”
“還行吧。”我說,誰會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呢。不過他所說的感到困我卻深有體會,明明我那時也是很精神的,但突然間,腦袋就斷了片。
“總之我們小心一點便是。”方庸說。他一直看著阿潔,阿潔在前面慢慢的走,縱使她走得很慢,也比我們走得快,她不斷的觀察四周,謹慎得讓人都感到詫舌。
看著她使我想到一件事,昨天還沒聊完的話題,今天又浮了出來。我便開口問方庸道:“昨天你還沒告訴我周家是做什麼的呢?”
“我也不清楚。”他頭也不回地回答,“除了王家之外,其實我對其他家族做的事情也不太瞭解,王家是因為我們跟他們的關係很密切,一直有往來,所以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
“然而周家,隱藏在深山老林裡的周家,我也很好奇他們究竟在搞什麼鬼。”他轉過臉看著我,滿臉充滿了探險的慾望。
“你昨天讓我直接去問阿潔的。”我說。
“你問了嗎?”
“沒有,還沒開口。你覺得我應該問嗎?”
“如果你要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他又看著阿潔,這次他的眼裡還有炑十墓。
我清楚他的顧慮,即使他不說出來,我也明白,他是怕她對我撒謊,與其知道太多的謊言,還不如由我們自己去了解真相。聽著她們說得越多,更容易亂,而且一旦發現別人在騙你,心情也不會太好。
林子裡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