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音,殭屍跳下水,撲騰的一聲,慢慢向我們靠近。與此同時,左邊也有殭屍的動靜,看來他們是想把我們包圍起來。
在我印象裡的殭屍都是穿戴整齊,儀表堂堂,在地面上跳動,像眼前這種半帶腐爛的身體,衣服破舊在地面上如蜘蛛般爬行的還是第一次看到。與其說他們是殭屍,不如說是變種的身體。
“這些傢伙只是看起來噁心而已,並不難對付。”王昊著拿出幾張紙符射了出去,正插進兩岸的石叢中。
紙符燃了起來,殭屍彷彿是第一次看到光,都愣得轉過頭去,但火花對他們的吸引力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們又向我們靠近了。
他們身上散發出一股死亡的腐爛氣味,隨著漸漸靠近,這股味道越來越濃,甚至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看著情形,炑十墓說:“數量不多,我跟四眼小兄弟兩個人就能處理,你們先走。”說著他從褲側兩旁的口袋裡各拿出一把短劍,握在手裡,準備迎敵。
“交給你們了!”阿鱗說著指揮我們快速跑走,一邊對他們倆喊道:“解決了就趕緊跟上來!”
我們一開跑,殭屍就跳著撲了過來,炑十墓向前擋住殭屍,他兩手握緊雙刃,交叉一檔,往前一推,便把殭屍推了出去,他轉過臉對我們喊道:“快跑。”
王昊往後,只見他左手拿著黃符,右手持著銅錢劍,劍發紅光,隨著口訣遊離在殭屍中間,一劍刺到人,瞬間把符紙射了出去,將其燃燒殆盡。
當我們快跑了幾百米,轉過不少彎道,遠遠地把他們甩在了後頭,連聲音都聽不見。一口氣衝了幾百米,眼下大家都扶著膝蓋大喘氣。
秋一邊喘氣一邊責問阿鱗說:“為什麼這裡會有殭屍?屍體不都給你們打撈上去了嗎?這裡怎麼還會有這麼多?”
“海洋那麼大,豈是一兩個海底撈能撈得完的!”阿鱗擦著汗,直起身說:“這只是附近的海鬼、海屍,你要是到太平洋去,那更多!”
“但是這裡不是你們祖輩守護的土地嗎?”方庸也站起來了,雖然還有些微喘,說話卻不失氣勢,“這裡應該是純潔無染的才對,不應該存在汙穢之物。”
“我們祖祠雖然在這裡,但不代表這裡就是純潔的!最近幾年來經常有人在這片海域活動,這片海域早就已經變得汙穢不堪了!”他含沙射影地說。
陳凰冷哼了一聲。
“該死!”阿鱗嘟喃了一句,“我們趕緊走,趁那些傢伙還沒跟上來!”
“走了他們怎麼找我們?”我問,雖說水路只有一條,在水裡沒什麼,但上了岸就不一定了。
阿鱗看出我的疑問,便對我說道:“我們在岸上等他們,這裡只有一條水路,無論怎麼走都會遇到的,上了岸就安全了。”
說著一馬當先,又領頭先跑了,我望著背後一片黑暗,心裡瑞瑞不安,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又跑了接近兩個半小時,我們終於看到阿鱗所說的岸,那是一塊光滑的石面,一整塊巨大的大理石墊在哪裡,高出河灘近一米,在兩岸的珊瑚化石中拔地而起,宛如村舍中的一套別墅一樣。
我們爬上去後趕緊把鞋子都拖掉,每個人的腳都被泡得一層白,輕易就拉下一層皮,腳像吃了酸李子一樣皺。我們只能把鞋子襪子脫下,晾乾,各人坐在石頭上休息。
水面仍舊流動緩慢,遠處也聽不到來人的聲音,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按理說他們也應該脫身了,現在在往這邊趕才對。
秋靠著牆壁閉著眼,眼睛下方有著深深的倦意,雖然跑了這麼久,但她除了有些疲憊外並無其他不良,可以想像,在海邊長大的孩子,是多麼的頑強。
陳凰走到方庸身邊,兩人不知說什麼,我坐在岸邊,伸直了脖子往前望,可惜除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阿鱗從背後走來,我知道是他,趁他一坐下便開口問道:“這片海域是怎麼回事?”我發現自己語氣裡有種責問的感覺,於是又轉過頭看著他笑了下,“我就是問問。”
“我以為你對每個家族的事都有一定的瞭解呢。”他笑了笑。
我斜著眼睛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笑得很真誠,只可惜我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
他繼續說道:“王家的榕林、方家的祠堂、林家的祖廟這三個你應該都瞭解,除此之外在這片炎黃土地上還有四個家族,分別是青藏李家的冰棺、東北趙家的白尾、黃河孫家的水庫還有云南周家的神樹。這些家族各自守護著自己家族的“神物”,那是一種強大而不可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