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了熱鬧的沙灘,阿鱗正在停船,秋把我們帶到岸上去。石下島比秋山島的面積大一倍,人口也多,除了捕魚的人,還有一些外來的觀光度假的人聚集在這裡,除之之外,也有些不懷好意的打撈者。
讓我感到驚訝的時候,這兒還有外國人,在沙灘上賣飲料的老闆就是新加波的,秋跟他很熟,於是我們便在他的敞棚外坐著,等阿鱗過來。
一邊喝著清新椰子汁,一邊吹著海風,感覺特別舒服,早晨的陽光還不算毒辣,但仍熱得叫人面板髮疼。比起回南天氣,我更喜歡海南這種懶洋洋的陽光。
方庸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短褲,赤著腳,他已經不在意腳上的紋身了,白淨的小腿沒有一絲疤痕,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王昊見了不懷好意地笑道:“你是女人麼!”
“就是,一個大男人要這麼好的面板做什麼!”我說。此時我穿著一條白色的吊帶裙,肩膀跟小腿雖然紋了身,卻仍舊能看到那些醜陋的疤痕,我不由得有些嫉妒他了。
方庸沒理會我們,捧起一個椰子喝了一口,說道:“不錯。”眼睛卻一直往我身後望去。
他的眼神過於熱烈了,我也不由得轉過身,一轉身我就明白了,就在我身後不遠處,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凹凸有致的辣妹正在吃力的弄著遮陽傘。我不由得會心一笑,說:“嘖嘖嘖,不去幫忙?”
他收了眼神,上下打量了我,好像在作比較一樣,然後站起來說:“我過去一下。”
旁邊的王昊憋得臉都紅了。
媽的,兒子長大都是別人家的,這句話說得沒錯!我看了下自己,不就小了點嘛,切!
“我從一開始就說他是重色輕友的人,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王昊得意地笑了。
“你不也一樣。”我說。側過身,方庸正在幫對方搭傘,兩人有說有笑的,還真讓人看得不舒服。那女孩雖然留著黑色的頭髮,但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中國人。“不對,”我轉過臉看著他,問道:“你跟樓婷怎麼樣了?”
“還是看樣子唄!算了,我也沒抱多大希望。”他說,他一直看著我的肩膀,順便問道:“我爸手藝不錯吧。”
我看了一眼肩膀的鎮安符,不錯是不錯,不過效力也太強了,記得在鎮妖塔的時候,突然疼得讓我差點暈過去。突然想到這一點,我順便問道:“你呢?”
他聽不懂我的話,發出了一聲疑問:“嗯?”
王昊那時候也在腹部受過傷,不過他沒有像我一樣做了個紋身,他覺得有疤才是真男人,就一直沒去理它。
我改口說道:“我這兩個地方有時候會疼,你會嗎?是不是那時候留下的什麼後遺症啊?”
“疼?我不會啊,全好了。”他呆頭呆腦地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是不是那時候的毒沒清理乾淨?要不回去後讓我爸看一下?”
因為只是有時候夜裡睡著的時候隱隱作痛,並不影響日常生活,所以我一直沒怎麼在意,誰知在鎮妖塔那一次卻痛得讓我差點暈過去。我點點頭,果然回去還是讓王叔看一下比較好。
我還想跟他說點什麼,阿鱗走了過來,坐在方庸開始坐的位置,指了指方庸道:“那小子挺有能耐的啊。”
他不是在對我說話,是在問王昊。王昊咧嘴一笑,說:“你也不差啊。”
“哈哈。你不說說他?”他問我道。
“你姐說你了嗎。”我撇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阿鱗大笑起來,衝方庸喊道:“小庸,你弄好了沒有,要走了。”
秋聽到他的話,便從店主哪兒走了過來,坐下,她看了看方庸,又看了看我,開玩笑地說:“我還以為他喜歡你呢。”
我頓時無語了,正義嚴辭的糾正道:“他是我小侄子!”
方庸從沙灘跑來,我們便離開了小攤,一齊向島內走去,島上的土地都是原生態的,也沒有鋪路,照魯迅先生說的,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路就出來了。
走了大約一千米,依稀見到一些村舍,錯落在巨大的棕櫚樹旁,大多數的房子前面都會種椰子樹,鐵樹或者棕櫚樹,在海南甚至在熱帶的許多地區都是常見的。
秋帶著我們左拐右拐,穿屋過房,終於來到胖嫂的家門前。這是一座新建的土房,外牆上曬著辣椒跟魚乾,大門緊閉著,此時正是上午九點,大多數漁民出海還沒回來。
秋問我說:“要進去嗎?”
我搖搖頭,只是想來看一下而已,說實在的我跟胖嫂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