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還都好奇地看著我們,幾個跟炑十墓一塊砍柴的人笑眯眯地問他說:“十墓,這麼早去那啊?”
“打獵去了。”炑十墓笑著說。
“這天氣可不好打獵,動物都跟人一樣,會看天,這時候它們都在家睡覺呢。”另一個人蹲在他家門口對炑十墓說。
“可不是麼。”炑十墓吆喝道:“你看我去了一個上午,還兩手空空的,沒有遇到動物,卻遇到獅蟲,在林子裡跑了好幾圈,把皮都劃破了。”
他笑著眯起眼,他一點也不適合笑,笑起來非但沒有親切感,還讓人感覺他臉上的傷疤像蜈蚣一樣快要從臉上爬出來了。
“你可得小心啊,下山那些地方,獅蟲不少。”又一個人說。他說著又囑咐道:“下次注意點。”
“好咧。”炑十墓開心地應到。
一路上他不停的跟人打招呼,一路上他笑得臉都僵了,剛到了瑤琴家,我們走進院子,他的臉立馬拉了下來,又恢復了一貫的撲克臉。
“看到不一樣的一面了。”周潔冷笑道。
炑十墓眼神凌厲地看著她,她立馬收起冷笑,假裝什麼事都沒做一樣,柳申從客房的過道冒出來,對我們打了個手勢,炑十墓便走了過去,我們就跟了過去。
來到客廳,大門緊閉著,客廳裡點著蠟燭,孫寅笠坐在地上,瑤琴坐在他旁邊,一看見我們她就驚訝地站起來,幾秒後她才找回了理智,對孫寅笠說:“我去磨點藥草。”她快步走到我們身邊,又問道:“傷成怎麼樣了?”
說著逐個逐個的檢查了我們,她這模樣倒是跟珊珊有一兩絲相似,我們也沒有掙扎也沒有反對,讓她看夠了離開才走到孫寅笠旁坐下。
炑十墓解開綁在腰間的袋子,把袋子遞給孫寅笠時說:“是頭異獸。”
孫寅笠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接住袋子,他拿過東西又細細地看著炑十墓,臉色毫無表情,過了會他問:“你們把它打敗了?”
“我們把它殺了。”炑十墓冷冷地說。
柳申哼笑了下,似乎不太相信。
炑十墓又說道:“把泥土拿去卜一下就知。”
“嗯。”孫寅笠拿著袋子的繩子,衝我們看了一眼,說:“傷得不輕啊。”
他話一開口,大家都笑了,這樣也算傷得很重的話,那我們以前受的算什麼,跟過往的傷痛想比,這次的歷險造成的傷就像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們笑什麼?”他不解地問。
“兄弟,你太小看我們了。”炑十墓笑著說,他是真開心地笑,除了眼神真摯點,其它看起來就跟假笑一樣。
“呵。”孫寅笠笑著站了起來,對柳申說,“我先把東西送過去。”
“嗯……你想好怎麼跟他們說了嗎?”柳申遲疑了半響,在孫寅笠快走到客房旁邊的過道時,他又轉過頭問。
“那要看袋子裡裝的資訊了。”孫寅笠轉過頭來說,“我會盡全力說服他們的。”
他走進過道,到了院子又聽見他跟瑤琴說話的聲音,才一會兒的功夫,瑤琴已經磨好了藥,端過來了。